那條朋友圈的文案是半年前,那會兒蔣慧凡和曲賀陽還不太熟。所以安琪發(fā)這條朋友圈的時候,她也沒有留意。蔣慧凡心底有點涼,那種涼到透透里的感覺,一跟拽著她的繩子,忽的就斷了。曲賀陽跟安琪分明有聯(lián)系,怎么還說找不到她的人?或許是,一個不允許找,一個只好假裝不知道。這一夜她腦子里亂得厲害,第二天一大早,蔣慧凡又認真的往下翻之前安琪的朋友圈,里面還分享過很多生活用品,當(dāng)她看到她的牙杯、茶杯還有拖鞋的時候,愣了好一會兒。她不敢百分之百確定跟曲賀陽的是同款,但是真的十分眼熟。蔣慧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不太控制的住自己的情緒,轉(zhuǎn)身下樓跑去。幾乎是憋著一口氣,開了一路的車,回到了跟曲賀陽的住處。這個時間段曲賀陽都是不在的,她回來一下他不會知道。而她也是故意選擇了這一個時間點。蔣慧凡突然覺得,女人就是魔鬼,她甚至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察覺到很多東西。比如她打開門的第一反應(yīng)是,自己的東西好像都被收了起來。再比如,她往洗手間看的第一眼,就知道曲賀陽一直用的牙杯,確實跟安琪的是情侶款,拖鞋也是,甚至像到她找不到什么理由來替他開脫。蔣慧凡幾乎算是明白過來了,安琪發(fā)了朋友圈的,絕對不會是不相干的,茶杯可能曲賀陽公司那邊在用。而安琪的朋友圈里還有很多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只不過她暫時還沒有發(fā)現(xiàn)同款而已。蔣慧凡想,或許在曲賀陽的書房里,所以她想推開門去找,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把這扇門給鎖上了。她愣了愣,突然在原地蹲下去。書房的門,在她上次進去看到那本書之前,從來都是不鎖的。曲賀陽......在提防她。......蔣慧凡拿走了自己的護照,以及其他的證件。她怕曲賀陽萬一臨時回來,并不敢多留,很快就從屋子里出來,在附近他跟她求婚的公園里面坐了一會兒。蔣慧凡已經(jīng)想象不到,自己被求婚時候的美好了,她只感覺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十分的麻木,坐了半天以后,她突然給安琪打了個電話。那邊的人似乎剛睡醒,懶洋洋的,“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蔣慧凡猶豫了好一會兒,說:“安琪,你真的不喜歡曲賀陽嗎?”這一個話題,不知道為什么,顯得有些敏感。敏感到安琪遲遲不肯說話。可蔣慧凡的態(tài)度,也像是非要得出一個答案不可。也就導(dǎo)致,這回是高傲的安琪拜了下風(fēng),她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說:“你無不無聊?我掛了。”蔣慧凡笑了笑:“其實還是喜歡的吧?”可是一向高傲慣了,不肯承認喜歡上了自己身邊的舔狗。所以,偷偷選擇送男方一些情侶款,這樣一來,得到暗示的曲賀陽就走不掉了,只好配合的陪她玩一些隱晦到不能再隱晦的曖昧游戲。而安琪之所以敢發(fā)朋友圈,她敢肯定,曲賀陽是被屏蔽掉的。不然那么明目張膽的想你,就算難如登天,曲賀陽肯定也會去找她的。這一句反問,沒得到安琪的回復(fù),反而更加讓她像是見了鬼似的,麻利的把電話給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