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慧凡自從上次帶他回了家,以及后來看到他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模樣,對于男女共處一室這類事情,警惕心極重。她下意識的往曲渡放在口袋里的那只手掃了一眼。蔣慧凡說:“有什么?”曲渡笑了笑,“想知道?自己過來看。”蔣慧凡抿了抿唇,她知道應該不是什么好東西,對她來說,最好的方式就是,遠離曲渡。從曲賀陽那兒聽來的消息,他這個人能討所有長輩的歡心,但是卻是一枚定時炸彈。他接近自己,肯定是有目的的。曲渡微微彎腰,輕輕淺淺的氣息呼在她的側臉,涼颼颼的,也不知道他這個人是怎么做到,活著卻像是沒溫度似的。“你要是好奇,就自己伸進來看。”他嘴角擒著抹若有似無的笑,既溫柔,又疏離,矛盾違和卻又無比自然。就像她想象不出來,他是怎么把陰冷和陽光,同時駕馭住的。一換眼神,像換了個人。蔣慧凡偏了偏頭,說:“我不好奇。”曲渡說:“里面是關于曲賀陽的證據,不想看?”蔣慧凡怔了怔,見他情緒沒有波動,一副隨她便,愛看不看的樣子,再加上酒精的稍微潤化,她變得有些猶豫起來。曲渡彎著眼角看她,然后抓起她的一只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曲渡有些心不在焉的把口袋里的東西拿了出來,熟悉的包裝出現在了蔣慧凡面前,單憑他隨身帶著這個,她就覺得他不是個好人。而且,在不是情侶的異性面前,他這樣子并不妥帖。或者說,他為人放浪形骸,經歷得女人多了,所以對他而言,這很正常。“姐姐,我帶你上去休息。”他彎彎眼角,還給她一分熟悉感。休息?分明就是找她干不安分的事。蔣慧凡疏離的說:“曲渡,你不是費城。”喊什么姐姐?她也不會上當。小魔王就是小魔王,不可能是小天使,裝的再像,本質里變不了的。男人懶洋洋的說:“怎么不是?”“你不是,你才喜歡裝干凈。”曲渡聳聳肩,笑意更加明顯了,“費城緋聞一大堆,但是曲渡可是干干凈凈啊。多少人想得到我的身體,我送給你了,你反而拒絕。”蔣慧凡心道,那也是你用費城這個身份胡亂瞎來,結果一切混亂反而要用這個假身份擔著。話不投機半句多,她不再搭理他,轉身離去。曲渡低頭掃了自己那兒一眼,扯著嘴角,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后。蔣慧凡大概是感覺到他了,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然后坐回到了自己方才訂的位置上,一動不動。曲渡目不斜視,從一側的樓梯上走了出去。蔣慧凡坐了片刻,然后猛地灌了好大一杯水。蔣慧凡再看了眼自己面前,一開始,在洗手間撩她的女人已經不見了,另外兩個倒是坐著。其中一個問她說:“你認識費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