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慧凡跨進(jìn)曲家大廳的一刻，看見蔣國攀額頭已經(jīng)冒起青筋，卻依舊隱忍不發(fā)。她不知道曲賀陽說了什么，可是蔣國攀脾氣好，如果不是難聽到一定程度的言語，不會(huì)讓他露出這樣子的表情。“曲賀陽。”她聽見自己冷冷的開口。男人聞言，抬起頭來看她。他同樣的冷漠，同樣的帶著恨意，還有些諷刺以及難以形容的情緒。蔣慧凡從來也沒有想過，她跟他會(huì)走到真正這么難堪的地步。幾個(gè)月以前，他還溫聲細(xì)語的喊她小蔣，跟她一起吃飯，一起睡覺，甚至做著最親密的事情。短短幾個(gè)月以后，他倆居然恨上了對(duì)方。一開始，她就只是想分手的，真的，沒想到這么僵。當(dāng)陌生人都不行了，只能當(dāng)仇人。兩個(gè)人就隔著幾米的距離，比什么都要疏離。蔣慧凡道：“我有說錯(cuò)什么嗎？你愛安琪，難不成有假嗎？你心里有她，我憑什么還要跟你在一起？是你不仁，我在不義。”曲賀陽只是冷靜的抽出這張紙來擦了擦手，沒什么語氣的說：“是嗎？你想分手，只是因?yàn)榘茬鳎磕阈睦飸?yīng)該清楚，真正是因?yàn)槭裁丛虬桑俊笔Y慧凡盯著他看了片刻，聲音同樣很淡：“你非要覺得我跟曲渡一早就勾搭上了，我也沒有辦法。”“哦，誰在乎你們倆什么時(shí)候搞一起的？”曲賀陽沒什么含義的扯了扯嘴角，語氣也不在乎極了，他也沒有再看她一眼，“從今天起，我跟你們蔣家，不是我滅了你們，就是你們有機(jī)會(huì)解決了我。”蔣國攀似乎還想商量?jī)删洌R陽卻又抬起頭直直的看著蔣慧凡：“你爸還有跟我談判的資格？你們蔣家該搞清楚，借著我們曲家的名義，你們賺了多少。”蔣慧凡笑著看向蔣國攀：“爸，咱們走。”蔣國攀頓了一會(huì)兒。蔣慧凡走過去，直接把他給扶起來：“爸，這邊沒用了，咱們已經(jīng)撕破臉了。也不需要再維持表面功夫了，回家吧。”蔣國攀嘆了口氣，“小蔣，爸本來想替你處理好這件事情的。”蔣慧凡道：“您擔(dān)心什么呢？世界上有能力的男人不少，您聽見他說曲渡了嗎？我的確跟他在一起了，他對(duì)我很好，要什么給什么，所以咱們直接選邊站吧。二爺對(duì)我有意思，我也想跟二爺在一起，他不會(huì)讓咱們家吃虧的。”蔣國攀皺眉道：“你又在這里犧牲你自己做什么？”蔣慧凡笑得格外真誠：“爸，不是的，我喜歡二爺，我自愿的。”曲賀陽的眼神更加冷了。張助理道臉色也變了，他看了眼曲賀陽，對(duì)蔣慧凡說：“蔣小姐，事情不是光靠吵架解決的，你也別生氣，曲總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他......”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蔣慧凡給打斷了，她依舊對(duì)著他笑：“張助理，我不是再說氣話，這就是我的考量而已。既然跟曲總到了這種勢(shì)如水火的地步，以后大概也不需要再往來了，我總要尋找一條我自己的退路。”“可是曲渡......”張助理訕訕。蔣慧凡笑了笑：“我覺得他沒有什么不好的，長(zhǎng)得帥還年輕，我迷上他又怎么樣？”張助理還想說話，曲賀陽也疏離的說：“我什么時(shí)候不是狠心的人了？”他一句話都不愿意多說，沒什么含義的看了蔣慧凡一眼，說：“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