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煙的認識當中,曲賀陽一直是一個溫柔的,很有耐心,且在某種程度上,像是一個長輩的存在。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用這么冷而且兇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她有點心寒,也意識到了某些事。王煙把睡衣裹緊了一點,看著他走到了陽臺上去打電話,這會兒的天氣其實已經很冷了,可他連外套都沒有披一件,就直接出去了。她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急切。——......曲賀陽接連打了三次過去,并且每一次都是等到電話鈴聲放完,那邊傳來“無人接聽”的提示音之后,才重新打。可是那邊依舊沒有人接電話。他這會兒的耐心算是徹底被磨干凈了,最后聯系了蘇嚴禮。那邊不知道在干什么,好半天才接了電話。蘇嚴禮的語氣不太好,帶著某些事情被打斷以后的不悅,“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曲賀陽捏了捏眉心,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不過又擔心會不會發生一些不太好的事,猶豫再三,還是道:“她是不是出事了?”“誰?”曲賀陽道:“蔣慧凡。剛剛給我打了電話,又沒接。”蘇嚴禮不知道出于什么意味的哂笑了一聲,然后沖電話那頭朝傅清也喊了幾句,不久后道:“這兩天沒聯系過,不清楚。”停頓片刻,又意味深長道:“你擔心了?”“沒有。”曲賀陽否認道,“只是有些奇怪她為什么不接電話。”蘇嚴禮一提醒,也讓他頓悟,他沒有非聯系她的必要。“掛了。”他突然說。蘇嚴禮道:“曲渡那邊,我給你盯著的。”“嗯。”不知道是不是時間晚了,他的語氣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蘇嚴禮琢磨了片刻,還是選擇沒有多問,他掛了電話,然后翻身上床繼續抱著傅清也,道:“媳婦兒,曲哥剛剛打電話過來問蔣慧凡的事了。傅清也本來被他折騰得很困,然后瞬間清醒了,一溜煙坐了起來,眼睛都瞪大了:“你可不準告訴他我們家小蔣的事情,這朝三暮四的男人,配得上我們小蔣嗎?”蘇嚴禮附和道:“是,配不上。”傅清也兇巴巴的說:“我跟曲賀陽,你只能向著一個。不過你不要忘了,我也是在國外看你可憐,才陪你睡睡覺的。你要是敢向著曲賀陽,我就休了你。”蘇嚴禮的恩情雖然有一大堆,但是兩個人之間的舊賬,要翻出來,那她也能把他打入冷宮。光憑一開始居然腦子抽風強迫她,這種犯罪的事,就夠下地獄了。哪怕有救命之恩,這也不是一個好男人做得出來的事情吧?所以蘇嚴禮是好是壞,全看傅清也天平怎么傾斜。也好在她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換成其他人,蘇嚴禮還有的折騰的。而且哪怕到現在,她也沒有對蘇嚴禮愛的有多熱烈,大部分還是因為感動,以及覺得他適合過日子而已。蘇嚴禮摸了摸鼻子,“當然跟你是一路的。我跟他一路做什么,他又不是我老婆。”至于兄弟,蘇嚴征他都能翻臉,曲賀陽,那就更加不再話下了。傅清也冷哼了一聲:“蘇晉說你昨天還跟女人一起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