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嚴禮又問:“隨便找一個同樣賢惠好說話的人結婚,和跟蔣慧凡結婚,也一樣?”曲賀陽道:“那當然不一樣。”他在蘇嚴禮的注視下停頓了一下,語氣輕了點:“那還是想跟小蔣。”“王煙跟蔣慧凡呢?”“我跟王煙真沒事,她年紀小,我根本就下不去手。”可蔣慧凡比王煙也大不了幾歲呢,當時還不是想方設法哄人家跟他在一塊。估計睡覺的事,也是他想法設法提的。蘇嚴禮收回了視線,他也不好跟曲賀陽聊太多,畢竟傅清也是越來越討厭面前這位了。他沒過多久,就打算走人了。“不再坐會兒?”“家里有人催了。”傅清也的電話也確實打了過來,問他什么時候回去。曲賀陽就發現蘇嚴禮跟傅清也聊天,和跟其他人不一樣。在前者面前態度好得很,跟舔狗一樣,什么都夸。而換成外人,他連眼神都不會給一個。“這就回來了。”“給我帶個生煎。”傅清也說,“要南區的,一個小時路程,也不遠,蘇大老板順路吧?”這都差了十萬八千里了,哪順路了?蘇嚴禮卻連語氣都沒有頓一下,只說:“巧了,剛好順路。”傅清也說:”我在家里洗白白......”話還沒有說話,蘇嚴禮就把免提給關了,后面估計是一句有色彩的話,曲賀陽只看見自己的合作伙伴嘴角抬了一下。男人都是喜歡被撩的,就是分人。喜歡的人那就是心花怒放,不喜歡的就是俗氣。“乖乖在家等我,嗯......,行吧,我都可以,你說了算。”蘇嚴禮好脾氣的應著,仔細聽去,其實還有幾分撒嬌的味道。男人吶,也都是孩子,很小時候黏母親,稍微到年紀了,就黏老婆了。蘇嚴禮這人平時看著清高,這種時候也不過如此么。曲賀陽看著看著,突然覺得有點孤單。腦子里很快閃過了蔣慧凡的臉,就一下,很快就消失了。他看了眼天花板,然后視線下移,就看見一只耳墜。曲賀陽幾乎是立刻記起,那是蔣慧凡的耳墜。他撿了起來,拿手機查了下價格,得要好幾十萬。這種價格,也不是說丟了就算了,曲賀陽覺得蔣慧凡大概會來找。反正他還是挺想見到她的,上次來,他甚至沒有跟她說上幾句話,她也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曲賀陽還想問問,既然跟曲渡沒那種關系,她突然非取消婚約不可,是因為什么,有什么讓她態度這么堅決的。他猶豫了一下,把耳墜給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