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渡心里的那把火,燒的很旺,每每這種時候,怎一個煎熬了得。蔣慧凡看著他額頭上的冷汗,皺眉道:“是不是傷口又疼了?”“嗯。”實際上是是忍得痛苦。蔣慧凡壓根就不會往這方面想,曲渡在她面前不知道被打斷或者放棄多少回了,她向來以為,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沒什么影響,可有可無的。“你要不要吃止痛藥?”她有些擔(dān)心的問。“沒事。”他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琢磨著兩天時間里,在自己走之前,要不要把她弄到手。反正她對自己心存愧疚,想跟她發(fā)生點什么,不會是難事。蔣慧凡見他聲音低啞,越發(fā)覺得他忍得壓抑,忍不住道:“我怎么樣,你會好過點?”“消腫?”他眼神有點意味不明,沒什么含義的笑了笑。蔣慧凡只覺得他這個笑容邪氣非常,帶著點悶悶的壞,可是她又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他的傷口,其實沒有多腫,大部分都是出血的那種。“我需要做什么?”她彎腰下來看著他。曲渡掃了她的嘴唇一眼,剛剛洗完澡,她的唇色很自然,他有些不太好的想法,但還是放棄了,只是不動聲色的換了個坐姿:“不痛了。”不是不想,也不是正人君子,他現(xiàn)在出于比較敏感的時期,過兩天走,他得盡量不再讓傷口撕裂。蔣慧凡依舊擔(dān)憂的看著他。那雙大眼睛里的茫然很美,讓他改了主意,他喉結(jié)滾動了兩下,開口問:“小蔣,你多久沒有那方面的生活了?”曲渡心不在焉的想,不管了那么多了,如果能睡到,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管了。總之能睡到,萬一發(fā)生點什么,倒也不遺憾了。她頓住了。曲渡誘哄道:“想不想?”蔣慧凡其實確實想過,夜深人靜的時候,偶爾也有惦記那種事情的時候。畢竟不是圣人,想這種事情,也不奇怪,也不丟人。“曲渡,我有男朋友。”她無聲的拒絕了,“我要是單身,倒也無所謂,可我不是,我得給王云柾應(yīng)有的尊重。”其他男人的名字,讓他有些掃興。曲渡有些興致缺缺的說:“哦,那真可惜。”又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大概什么時候分手?”蔣慧凡不太贊同的皺起眉,就聽見他扯了下嘴角:“開個玩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知道你不喜歡聽,放心,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說了。”“曲渡,你是真的太危險了,我會害怕。”她一臉遲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曲渡有些自嘲,像是開玩笑道:“是啊,我這樣的人,不配得到愛情唄。”蔣慧凡怔了怔,卻找不到安慰他的話,其實除去他身處的環(huán)境,他是一個相當(dāng)不錯的人。現(xiàn)實就是這么現(xiàn)實,他不安全,所以她連考慮他都不愿意。如果問她有沒有短暫的動過心,蔣慧凡有,那天他躲得好好卻想沖上來救她的時候,她心跳加速了。可是這短暫的心動,并不能讓她選擇他。在蔣慧凡的三觀里,跟什么樣的人共度余生,是一件必須要慎重的事情。曲渡的語氣疏離了不少:“回去睡了。”蔣慧凡手心握了握,又放開,最后只說:“你要是不能萬無一失保證自己沒事,后天就別走了吧。”他背對著她站了好一會兒,沒有拒絕了:“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