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晟不知道手機上的什么內(nèi)容,讓他的臉色會在一瞬間變得不好看。他無權(quán)多問,只是感慨,怎么會有人,長得一模一樣。雙胞胎果然是雙胞胎,相似程度,令人咋舌。只不過氣質(zhì)相去十萬八千里,能看出差別。文晟不知道面前這位脾性如何,只不過文家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急需找一棵“大樹”合作。“前段時間,蔣慧凡還問我,曲渡有沒有雙胞胎兄弟,結(jié)果沒想到真有?!蔽年捎行└锌?。“曲總的未婚妻,確實這么說過?!边@話要是讓蔣慧凡聽到,估摸著要說他虛偽,一個小時前還纏纏綿綿,轉(zhuǎn)頭就說,曲總的未婚妻。“蔣慧凡跟曲賀陽不是說不可能了么?”文晟皺眉道,“她不是討厭姓曲的,討厭得緊?!毕蛞哉魈籼裘?,語氣倒是挺真誠:“人家小倆口的事情,我們這些外人,還是不太適合干涉?!蔽年删鸵膊欢嗵?,道:“向先生這是打算跟曲賀陽合作了?”“入鄉(xiāng)隨俗,合作不是壞事?!薄霸挷诲e?!蔽年刹恍嫉某读顺蹲旖?,“實不相瞞,他這個人,我跟過幾年。你既然跟曲渡是雙胞胎兄弟,就注定他不會完全信任你,指不定,背后一套,在算計你。”向以征道:“我跟曲渡很像?”“長得像,為人不像。”文晟琢磨片刻,給出結(jié)論,“向先生內(nèi)斂很多,教養(yǎng)不錯。曲渡隨心所欲不少,為人處世鋒芒畢露,到處是仇人?!薄昂现揖投际莾?yōu)點了?!毕蛞哉骺蜌獾男Φ?。“實話實說而已。”他笑了笑,有些自嘲,“不過跟向先生合作的心,倒也是真的迫切。”向以征笑而不語。文晟也吃不準他這是能談成,還是不能談成的意思。但不管怎么樣,既然有機會跟他見面,上心自然是得上的。三兩句話,都在往挑撥他跟曲賀陽的坑里帶。跟聰明人談事情,那是直白的說最有意思,文晟坦誠道:“我雖然有公報私仇的嫌疑,畢竟我跟曲賀陽掰成這樣,他日子一旦好過,就沒有我什么事了。”向以征道:“聽說你們之前合作很愉快,掰了,什么原因?”文晟抿唇不語,導火索是安盛對他老婆動手動腳,可這樣的理由,難免會讓人家覺得不夠可靠,感情用事。所以,他不能告訴他。文晟只提了自己合作的誠意,嚴格來說,他連合作都算不上,不過是投靠一個強者罷了。向以征淡淡道:“文家倒是算大戶人家,你還年輕,不打算拼一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無奈的笑了笑:“我想過的,不過是安穩(wěn)的日子罷了。”文晟本來還想在他面前刷個熟臉的,只不過手機響了。不知道是什么人,他甚至放下了正在交流的話題,顧不上禮儀,幾乎是立刻接了電話。向以征只看見他的臉色變得難看,叮囑那邊等他回去。然后他就告別離開了。文晟再回去的路上,就在沉思,自己跟向以征的交談,應(yīng)該不至于一點用處都沒有。盡管對方看起來并沒有半點動容的意思,但這估計也只不過是他為人比較容易沉得住氣。曲賀陽的那些事,他不信他沒有聽進去。只不過他疑惑的是,向以征跟曲渡是親兄弟,會這么不顧及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