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回去。蔣家到底是蔣慧凡從小生活到大的地方,她在這里生活并不會不習慣,并且也跟蔣國攀所說的那樣,蔣母并沒有出現在她面前。她想,她大概是出去旅游了。蔣母一直都是個自己生活過的極其滋潤的人,她有幾個關系不錯的朋友,每年都會有一段時間,跟著一起出去玩。蔣慧凡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不在,她反而覺得生活更加輕松。她現在心心念念的,到底還是曲渡。半個月前,曲賀陽跟其他人合作,逼走了他。那大概是那會兒最轟動的事情了,小葉揭發了向以征傅身份,不僅讓他再次失敗,還讓他用他的真名,再次把他踩在腳底。所有人都說,他是個壞人。所有人都在喝彩,惡有惡報,這個壞人到底是沒有辦法再度興風作浪。哪怕是蔣慧凡身邊的朋友,也有不少在朋友圈里調侃這件事情的。曲渡到底是什么時候離開a市的她不清楚,她只記得半個月之前有一天,她在曲賀陽家里的臥室里往外看,看見一個男人在她樓下待了一整個晚上。她不確定是不是他。更加不確定,他是不是來跟她道別的。蔣慧凡只知道,從那天以后,曲賀陽不再關著她了,她也徹徹底底擁有了手機的使用權。同時,她再也沒有得到過向以征的消息。什么都沒有。再等到有曲渡的消息,就是他被逼著離開。她想,曲賀陽之所以讓蔣國攀帶她走,很大程度上,可能也是因為,曲渡不在了。不過現在,蔣慧凡依舊在等曲渡的消息。蔣國攀從公司回來時就看見蔣慧凡一個人坐在別墅門口的秋千上發呆。她抱著腿,一個人顯得有些無依無靠。蔣國攀嘆口氣,心疼無比。他放完公文包以后,就坐在了她的邊上。“爸。”蔣慧凡回神喊了他一句。“在想什么?”蔣國攀笑著問道,“這幾天都沒有看見你真正的笑過了。你不愛笑了,長大了,可是爸總是懷念起,小時候那個愛笑的你。”蔣慧凡沒說話。“在想曲渡?”蔣國攀問。她這才輕輕“嗯”了一聲,其實有千言萬語好說,可是一時之間,她又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所有的言語只化成一句千金重的,輕輕卻堅定的:“我喜歡他。”蔣國攀情緒萬千。作為一個父親,他其實舍不得自己女兒一次又一次的陷入愛情的泥潭里,看中的也都是些不太靠譜的人。不過,蔣慧凡似乎又像極了他,明明知道不能靠近,卻總是會飛蛾撲火般的,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蔣國攀如今已經不想勸解蔣慧凡不要喜歡不該喜歡的人了,他想明白了,喜歡一個人,又怎么可能是旁人可以勸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