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以征在電話那頭冷笑了一聲,隨即掛斷了電話。身邊的女人無奈道:“你親弟弟,你也要跟他吵。”向以征道:“他上次對你那態(tài)度,我就來氣。他老婆是個寶,我老婆就不是了?今天晚上去媽那邊見面,我非得跟他講清楚來。”女人搖了搖頭,曲渡對她說話不客氣,她自己都覺得沒什么,也不知道他計較個什么勁兒。蔣慧凡跟曲渡那邊,兩個人還賴了好一會兒床。“你別亂摸行不行?”她瞪了他一眼。曲渡訕訕?biāo)砷_手:“晚上還求著我抱緊一點(diǎn),一到白天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薄扒?!”蔣慧凡忍無可忍。男人趁機(jī)湊過去又親了親她,蹭蹭,“小蔣,我厲不厲害?”她不說話了。他把她整個人摟在懷里,繼續(xù)蹭蹭,說:“我喜歡聽你夸我?!彼t疑了片刻,敷衍說:“還湊活?!薄斑€要撒謊?”曲渡說,“高中有個男生送你玫瑰,你也說還湊活。可我看見你眼睛都在發(fā)光,明明喜歡得不得了。”他笑了笑,心不在焉道,“我看了來氣,所以教訓(xùn)了那個男的一頓,后來他就退學(xué)了。我老婆,需要人家來送玫瑰么?”蔣慧凡說:“說的輕松,后面也不見你來送啊?!鼻傻哪樕行┕殴帧!霸趺??”“沒什么。”只不過那會兒送的花,他明明放在蔣慧凡桌子上的,結(jié)果她倒好,全部給當(dāng)成是送給安琪的,一律放在了安琪桌子上。甚至他當(dāng)她面前出現(xiàn),特地打扮得很帥,她每次都能忽略過去。曲渡也挺心累,他女人頭發(fā)短就算了,還一副不太對男人感興趣的模樣。曾經(jīng)他一度懷疑,是不是她看上傅清也了。他回神,說:“小蔣,今天我想帶你去看一個人?!笔Y慧凡說不去。只不過在他眼神微變時,到底還是順了他的意。或許指不定是什么重要的大老板,萬一以后能合作呢?可曲渡帶著他去了鄉(xiāng)下。一個水鄉(xiāng),屋前就是小河,河兩邊都是小矮樓,河對岸兩邊的人說話,都能聽得見。別的不說,環(huán)境是一頂一的好。蔣慧凡說:“你帶我來見誰???”話音剛落,就聽見他開口說了一句“到了”,她順勢抬起頭來看,就看見一位婦人蹲在河岸邊洗菜。婦人也聽到了曲渡的聲音,抬起頭來。一張臉上,飽經(jīng)滄桑,布滿皺紋,可就是讓人覺得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那是歲月積淀下來的美感。怎么說呢,她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平常樸素也是種美。婦人彎著嘴角站起來,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說:“這么早就到啦?還是你來得快。你哥那邊還沒有消息呢。”曲渡小心翼翼的牽著蔣慧凡,抬腳進(jìn)去,乖乖仔一樣的,喊了一句:“媽。”然后蹲下身子,接替她的位置,洗菜去了。原來這就是當(dāng)初傳聞里的,勾引了向之遠(yuǎn)以及曲渡養(yǎng)父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