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冕還想爭論,醫(yī)生就從治療室走了出來,“病人手上的傷不是很嚴(yán)重,已經(jīng)縫合了,但是我建議把病人轉(zhuǎn)到心理科。”
“心理科?”這下不只王冕,韓墨軒也疑惑地看向他。
醫(yī)生點點頭,“我的猜測,病人可能有抑郁癥導(dǎo)致了自殘行為,但是不能確診,還要等心理醫(yī)生給她確診。”
韓墨軒不敢置信地后退一步,抑郁癥?自殘?
她怎么會得這種病?
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韓墨軒看向醫(yī)生,他已經(jīng)恢復(fù)一派平靜,“我知道了。我太太的事,我不希望再有其他知道,你該知道怎么做。”
“是,韓先生。”
韓墨軒是誰,他們哪里敢嚼他家的舌根。
韓墨軒走到治療室門口,壓低聲音道:“林清,給周霖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是。”林清看了一眼王冕,往外走去打電話。
若曦得了抑郁癥?王冕吞了口口水,這怎么可能?
韓墨軒看著躺在病床上,沉沉睡去的穆若曦,心頭仿佛有千萬根針扎似的。
她原本就是個沒有安全感,很容易被人影響的人,他怎么把這個忘了。
沈瑜的事,她沒再問,他以為她是徹底信任他了,沒想到她是全壓在心底。
穆若曦睡了很久,感覺到臉上癢癢,她剛伸出手,就痛得冷吸一口氣。
“怎么了?”
她緩緩睜開眼睛,墨軒坐在病床前正一眼擔(dān)憂地看著她,視線往下挪,他的手握住她的手腕。
看到自己的手被包裹成了粽子,她愣了一下,“我怎么了?”
“你……不記得了?”
“我……”
她閉上眼睛回憶,她跟員工去聚餐,碰到了墨軒和沈瑜在一起,眼睫毛顫動,那些讓她痛苦的回憶全都涌入了大腦,穆若曦身體微微顫抖。
看她痛苦的表情,韓墨軒心知她想起來了,“若曦,我們談?wù)劙伞!?/p>
穆若曦再次睜開眼睛,眼里卻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而是淡淡笑著,“你這樣把員工丟下,好嗎?”
她要起床,韓墨軒把她扶起來,“若曦……”
“手好痛。”她撒嬌地舉起跟粽子似的手。
看到她的手,韓墨軒就想到她在餐廳突然抓起刀的畫面,心頭一顫,“別再嚇我了。”
“我想回家了,我現(xiàn)在又沒什么事。”
“再等會。”他低頭親在她額頭。
周霖站在病房外面,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病房里的一切。
王冕小聲問道:“她這不是好好的嗎?周醫(yī)生,若曦真的得了抑郁癥嗎?”
“很難說,我能明顯看出她在逃避一些事,具體有沒有病,我要給她做個全面檢查。”
周鑫是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他敲敲門。
“進(jìn)來。”
看到周霖進(jìn)來,穆若曦從韓墨軒懷里抬起頭,“周醫(yī)生。”
韓墨軒站起來,摸摸她的頭,“別害怕,讓周霖跟你聊聊。”
等韓墨軒走出病房,房間里就剩下穆若曦和周霖。
她抓緊被子,“周醫(yī)生,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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