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給他記一功?!拔覀兿入x開這里,鐘白你召集禁軍封鎖營地,清理蛇群,把幕后黑手抓出來。”話音落下他就忙不迭抱著謝蘊去找太醫(yī),謝蘊卻再次開口:“等等......”殷稷心口一緊:“謝蘊,你真的不能自己走?!敝x蘊的體力顯然已經(jīng)到了極限,她掙扎著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秀......秀秀......”殷稷這才想起來謝蘊不是一個人在營帳里,可此情此景他實在無心理會,隨口吩咐一句就走?!扮姲祝惆涯茄绢^安置一下?!辩姲滓矝]多想,用刀背拍了拍秀秀的臉,見她已經(jīng)暈過去了,嘖了一聲將人扛了起來,正要跟上殷稷,就忽然想起來殷稷胳膊上還有傷,這么抱著人,傷口該怎么辦?他連忙去追,可越走越覺得秀秀礙事,眼見前面烏壓壓一群禁軍迎了過來,他連忙喊人過來,抬手就把秀秀扔了過去?!皝韨€人把這丫頭弄走?!苯妭冣Р患胺?,下意識的反應(yīng)竟是躲開,眼看著秀秀就要摔在地上,斜刺里一只手伸過來,動作又快又穩(wěn)地將人接了過去。鐘白正要吩咐對方將人送去太醫(yī)那,可只看了一眼就覺得這人很是眼熟。他驚訝地一挑眉:“薛司正?你怎么在這?不是回京了嗎?”先前清明司查辦科舉舞弊案,他沒少跟著抓人,和薛京很是熟悉,可眼下對方對他卻絲毫說不上熱情,語氣也冷冷淡淡的:“路上接到個很重要的消息,特意回來稟報?!辩姲谆腥坏嘏读艘宦?,沒忘了自己的正經(jīng)事:“那你送人過去吧,我還得去追皇上......”“不用去了,皇上讓我來搭把手,查今天晚上的事,他說你不像是一晚上就能查清楚的人?!辩姲状袅艘凰?,也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薛京剛才那話好像在罵他,可好像也沒說臟字,難道是自己多心了?也對,自己和薛京好歹也算是兄弟了,對方不能無緣無故地找他茬,他點點頭:“那行吧,你說咱們從哪開始查?”薛京正要說先把今天值守的禁軍找到,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呵斥聲:“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出來!”兩人都被驚動,前后腳趕了過去,到了地方卻瞧見是蕭寶寶和蘇合,主仆兩人臉色煞白,幾乎連站都站不住,等禁軍舉起火把照亮周遭的時候,兩人正哆哆嗦嗦地靠在一起。鐘白松了口氣:“原來是悅嬪娘娘,您大半夜的怎么在這?”蕭寶寶張了張嘴,卻是半晌都沒說出話來。薛京眼睛一瞇,眼底閃過幾分若有所思,鐘白卻一無所覺,見她如此還當(dāng)是被嚇壞了,連忙指了兩個禁軍:“你們兩個送悅嬪娘娘回去,這么多蛇,都小心點啊?!笔拰殞毴缑纱笊?,拉著蘇合就走。薛京低頭看了眼昏迷的秀秀,然后給自己親信遞了個眼色,對方會意,悄悄墜在蕭寶寶身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