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有些意外:“若是我吃不下了怎么辦?”“吃得下的。”謝蘊抬手給殷稷盛了碗羊肉湯,催著他趕緊喝。殷稷眼底閃過幾分明悟,看來這“菜”是菜也不是菜,大約是謝蘊給他準(zhǔn)備的什么驚喜。他的興致瞬間被提了起來,胃口也跟著好了幾分,都不用謝蘊勸,他便吃得比往常要多了些。謝蘊見差不多了,也跟著放下了筷子:“玉春。”候在門外的玉春不自覺一抖,隨即端著托盤走了進去,托盤上頭還蓋著罩子。殷稷只看了一眼就笑了:“做的什么?竟然還遮著,這般神秘嗎?”玉春偷偷看了殷稷一眼,眼底帶著嘆息,殷稷好巧不巧地看見了,滿心茫然,這小子怎么回事?態(tài)度這么古怪?“是有些見不得人。”謝蘊淡淡開口,輕輕一抬下顎,玉春連忙上前將東西放下,隨即連忙拉著蔡添喜退了出去,蔡添喜不明所以:“你這小子,干什么你......哎呦,我這把老骨頭......”師徒兩人越走越遠(yuǎn),殷稷沒有在意,迫不及待地伸手抓住了那罩子:“阿蘊,我開了?”謝蘊含笑看他:“開吧。”殷稷深吸一口氣,睜大了眼睛看著那罩子,隨即猛地打開,下一瞬又“砰”地蓋了回去。臉上的驚喜和期待轉(zhuǎn)瞬間就散了,只剩了顯而易見的慌亂,額角一點冷汗淌了下來。“阿蘊,你聽我解釋......”“說吧,我聽著呢。”謝蘊仍舊含笑看著他,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我也很想知道,你攢了一龍攆的這東西,是想干什么。”她之前又開了幾個暗格,除了她最常用的放梳子,棉帶和筆墨紙硯的暗格之外,其他的地方全是這東西,密密麻麻地看得人都發(fā)怵。“我是想著,”殷稷思量片刻,老老實實說了實話,“回京的路那么長,閑著也是閑著......”謝蘊:“......”她忍無可忍掐住了殷稷的臉:“你知不知道回京的路上,龍攆旁邊會有多少人?”殷稷根本不敢吭聲,他自然想過,但還是覺得這個時間不能浪費,人多......遣下去就好了。見他不說話,謝蘊就知道了他的態(tài)度,明知有錯,但死活不該。“你不要臉我還要呢!”謝蘊被他氣得夠嗆,卻克制著收回了手,明天班師回朝,豐州百姓肯定都是要來送行的,她不能在殷稷臉上留印子。殷稷心虛地游移了一下視線,目光掃過那被蓋子遮住的東西時,眼神卻控制不住地?zé)霟崃藥追郑p輕吞了下口水,抓住了謝蘊的手:“你莫氣,罰我就是......不如罰我用給你看?”謝蘊:“......”“你今晚給我睡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