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裴晏舟很晚都沒過來。程溪打了個電話給他,一問才知道人還在醫(yī)院里。“阿姨還沒醒,我等她醒來再回去。”裴晏舟疲倦的聲音傳過來。“手術還順利嗎?”程溪問。“挺順利的......。”裴晏舟還想再說點什么,電話那端傳來穆若琪的聲音。“晏舟,我媽醒了。”“我先掛了。”落地窗前,程溪放下手機,站在落地窗前。外面下著小雨,雨絲濺落在窗戶上緩慢的滾落,水珠經(jīng)過的地方,留下一道淺淺的水漬。她用手摸了下,輕嘆口氣。......醫(yī)院里。穆母睜開了眼后,也是昏昏沉沉的,意識不清醒。值班的醫(yī)生過來看完后,叮囑了一些注意的事宜才離開。“手術很成功,你腿腳也不方便,很晚了,這里我晚上會守著的。”穆若琪送走醫(yī)生后,回來對坐在椅子上的裴晏舟淡冷的說。她的態(tài)度讓裴晏舟有點走神。穆母說若琪從高中時候就很喜歡他,但是她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是在怨恨他嗎。“若琪,我請了看護,如果累的話讓看護幫忙,晚上自己記得也休息會兒。”裴晏舟說話的時候目光掃過穆若琪的手腕,那里帶了一只女士腕表。穆母說她割過腕,是那里留下了傷疤嗎。“我自己守著比較放心點。”穆若琪看著病床上的穆母,“小時候媽媽那么辛苦,我昏迷了那么久,不但沒有孝順她,還讓她操碎了心,現(xiàn)在是我陪伴她的時候了。”裴晏舟捏了捏眉心,“若琪,我希望你勸勸雪彤,后天的官司......我不想出任何意外。”穆若琪忽然看向他,眼底深處閃爍著窒息般的悲傷。如果是從前裴晏舟絕對不會發(fā)現(xiàn)。但是現(xiàn)在......他忽然有些不愿直視穆若琪。“雪彤不是答應過你了嗎,她會幫程溪的。”穆若琪沙啞的道。“我知道,我只是希望你提醒她一下。”裴晏舟沉聲說。“放心吧,我會勸雪彤盡可能的幫程溪的,雖然我們家確實都不喜歡程溪,但只要你喜歡的,我都會支持你、幫你,只是我也得提醒你一句,法庭上的是瞬息萬變,如果雪彤幫了你,還是輸了,你不能牽連到她身上。”穆雪彤聲音苦澀的說。“......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裴晏舟拿著拐杖站起來,“明天我還要上班,我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