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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法則知乎第5章 (第1頁)

「你錢要少一點,我痛快給你,早點結(jié)束,你愛干什么就干什么。這樣耗著,對你有什么好處?」「唐容,你說話。」疼痛好一陣才緩過去,我慢慢坐起來,靠著床架,聲音急促:「好啊,那就一半吧。」像是沒意識到我會這么好說話,他愣了一下:「真的?」「嗯,但你要回家一趟,帶上最開始那把吉他,唱首歌給我聽。」我也不知道自己還在懷念什么,可能是人快要死了,總是記掛著生命里難以割舍的部分。周澍回來的時候,我恰好在樓下。他從車?yán)镒叱鰜恚磉呥€跟著羅秋。我忍不住嘲諷:「感情就這么好,一刻都離不開?」羅秋挽著他手臂,笑容寬和而無奈:「唐姐姐可能是年紀(jì)大了,當(dāng)然不懂我們年輕人的情趣。熱戀期本來就是這樣的。」我怎么可能不懂。我和周澍有過很長很長的一段熱戀期。長到我曾經(jīng)以為那是永遠(yuǎn)。周澍跟我上樓前,羅秋故意抓著他,在他白襯衫的領(lǐng)口留下一枚口紅印。「早去早回,我在樓下等你。」羅秋表情戀戀不舍,開口的嗓音也很甜,「晚點還要去濱海公園看落日的。」她用這把嗓音,和周澍合唱了好多首情歌。周澍點點頭。上樓,周澍進門,在那張老舊的沙發(fā)上坐下,然后從背后取下吉他:「你要聽什么?」「《求婚》」他動作一下子停住了,皺著眉,像看什么怪物那樣打量著我。不知道那一瞬間,他心里閃過的是什么?會不會是十八歲的周澍和二十歲的唐容并肩坐在操場角落,黑暗里他彈著吉他,每一個音都沒有錯。唱完之后,他收起吉他,攬著我靠在他肩上:「這是我寫過最滿意的歌,送給我最喜歡的容容。」可是現(xiàn)在。半晌,他忽然冷笑一聲:「想打感情牌是吧?唐容,我告訴你,不可能,要聽,我彈給你聽。」好端端的一首情歌,被他彈得支離破碎。我不由得嘆了口氣:「你的唱功退步成這樣……反倒火了,簡直沒天理。」他被戳中痛腳,差點從沙發(fā)上跳起來:「你也配說這種話?那幾年我那么信任你,把一切工作都交給你安排,結(jié)果呢?你的眼光和工作能力差勁成這樣。要不是脫離了你,我現(xiàn)在還紅不起來。」一股腥甜涌上喉嚨,又被我硬生生咽下去,我看著他,點點頭:「對,我眼光是不好。」「少廢話。」他收起吉他,不耐煩地伸出手,「你的手機,拿出來。」「干什么?」「錢可以給你,過去那些照片和聊天記錄,我總要刪掉吧?」他挑了挑眉,「不然留著這些,讓你再勒索我第二次嗎?」我把包拿過來,從里面翻出手機,結(jié)果不慎把折起的診斷書帶了出來,掉在地上。心跳幾乎停滯了一拍,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反應(yīng)實在可笑。因為周澍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只是拿過我手機,把關(guān)于他的一切,連同云盤里的備份都刪了個干凈。其實他很清楚,我根本不會曝光這些。因為我實在是怕極了和人無休止的爭吵辯論。周澍剛有點名氣那會兒,曾經(jīng)卷入一場抄襲風(fēng)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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