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宋大白,顏雪不得不承認,他看上去真的和陸靳寒小時候一模一樣。
她擰眉問道:“謹衍,宋大白那孩子……真的是靳寒的骨肉?”
“是的。”
陸謹衍點了點頭,緊接著說:“聽沈特助說,小叔叔已經(jīng)做過DNA親子鑒定檢測。您也知道我小叔叔做事一向謹慎有條理,不靠譜的事情他絕不會做。”
這一點,顏雪也承認。
她點了點頭:“倒也是。”
“雖然那小鬼看上去很調(diào)皮,卻機靈的很,我可是收了他做徒弟呢,他在鋼琴方面極有表現(xiàn)天賦,您可別把他嚇著了。”
“你收他為徒了?”
顏雪也愣了愣。
陸謹衍好玩,習(xí)慣了自由,不受拘束,若非哪家的孩子乖巧又極有天賦,他是不會收對方為徒的。
這么說來,宋大白那孩子真的很討喜了。
可是,顏雪腦子里浮現(xiàn)出的,卻是宋大白一雙小胖手插在腰上,叫囂著喊她‘老巫婆’的畫面……
她擰了擰眉,心里有些許的不快。
陸謹衍看出她的心思,說道:“我看,您哪天抽空來藝術(shù)學(xué)校一趟,趁著他在我這里上課的時候,您去看看他,怎么樣?”
他是想給宋大白和顏雪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顏雪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
翌日,宋音音接到了溫朵朵打來的電話。
兩個閨蜜好久不見,約了一起吃午飯,晚些時候宋音音正好可以去藝術(shù)學(xué)校接宋大白放學(xué)。
兩人約見的地址就在藝術(shù)學(xué)校附近的咖啡屋,宋音音到了的時候,溫朵朵已經(jīng)替她點好了一杯卡布奇諾。
宋音音抿了一口,被咖啡的苦味弄得柳眉一皺。
而后,望著窗外若有所思。
她想起顏雪……
畢竟,顏雪是陸靳寒的長嫂,是宋大白的大伯母。
但要她主動示好,她似乎也不怎么甘愿放下這個身段,畢竟對方對她有偏見,即便她主動示好,對方未必領(lǐng)情。
溫朵朵斜了眼心不在焉的宋音音,問道:“在想什么呢?”
難得和好閨蜜見面,能在她面前放開心,將心里一些沒辦法表露的話全都一股老吐出來,是再暢快不過的事情了。
聽完之后,溫朵朵頗有些驚訝。
她冷不丁地冒出來這么一句話:“我說,音音,陸靳寒是不是喜歡你啊?要不然,他為什么要對你這么好?”
宋音音怔忪了一下。
隨即,她干笑著搖頭,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吐槽道:“怎么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
“我……”她張嘴一噎。
溫朵朵癟了癟嘴,給她羅列出一條條證據(jù)來。
“你看,你跟宋安琪在季老爺子的壽宴上攤牌了,他幫著你收拾了宋安琪。后來那個人渣姓嚴的,他又來糾纏你,還是陸靳寒替你趕走了他。”
“再后來,宋安琪身邊的那個跟班郝敏,也想拿你和大白開刀,還是陸靳寒幫你手撕了她,你說說,他要是不喜歡你,干嘛替你做這些事情啊?”
溫朵朵說得有理有據(jù),每一條都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宋音音被她一席話噎得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