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從來沒覺得阮少爺像現(xiàn)在這般肅穆過,即便是知道小祺生病的時候,身影也沒此時沉重。
阮澤信聲音冷冽的不行,懷著十足的的疑問,那則目光打在秦云身上,像剛滴的蠟液,“你早就知道她的身體狀況?”
“...是少爺!”秦云實話實說。
“那為什么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這件事瞞到現(xiàn)在。
”阮澤信突然毫無預兆的吼了出來,每一個字的音符都駭人如斯。
隨后暴躁的解開西裝紐扣,雙手撐在腰間來回的走動著,極其煩躁。
甚至一腳踢向了墻邊。
阮澤信現(xiàn)在的行為有點失控,秦云是有點怕的。
但越是這樣,不就越證明出來了老夫人想要的答案嘛!
他心里是有周小姐的,所以現(xiàn)在這么焦慮,面對這種選擇發(fā)生了猶豫。
他不想讓周倪恩死,可孩子又必須救。
“讓你去尋找新的合適的腎源還沒有任何消息嗎?”阮澤信又問。
“少爺,短時間內應該找不到了,按照你的要求,我發(fā)動了媒體網絡的力量,但還沒有新的進展。
”
現(xiàn)在的時間確實有點緊,好像一切都特意卡在了這里,就要阮澤信做一個決斷。
“我知道了!你先過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
阮澤信聲音沉了下去,站在昏暗墻角里,單手扶著額頭陷入沉思。
他的背影再也不是先前的那種冷峻,而是多了份孤寂,在秦云的視角里逐漸地拉長放大。
周倪恩出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了下來,雨也已經不下了。
走廊里一片祥和安寧,秦云就等在門外。
周倪恩隨便探了探,沒有發(fā)現(xiàn)阮澤信的身影,心里也早就結了冰,他在不在門外又如何呢......
“周小姐,少爺讓我先送你回去,晚上他應該會過去御景灣,周伯父那邊已經在著手調查起來了,而且少爺給警察提供了一些證據。
”
“京都的警察和平城的警方已經一同重視起來了。
”
“好!”周倪恩點了點頭。
她去了那個孩子所在的病房外,透過門窗看了進去,阮澤信和阿鷺都不在,孩子戴著氧氣罩呼吸。
先前沒有認真看,現(xiàn)在瞧起來,倒真和阮澤信一個模子刻出來,那個鼻子眼睛像極了他。
“周小姐,司機已經在外面等著了,我們先回去吧。
”秦云催促了一下,因為剛剛有另外的人吩咐她,等周倪恩出來就盡快讓她出去。
秦云礙于對方的身份,也不能不給面子,但是她好奇,他為什么瞧上周小姐了。
醫(yī)院門口,那輛低調黑色的車早就停在那里,但不是阮澤信的賓利。
周倪恩也沒多想什么,他們怎么安排的也就照做罷了。
“周小姐,本來是由我親自送您回去的,但是容城少爺說,他順路,就......”
“是他?他還沒走?”周倪恩挑起了眉頭,挺好奇的。
這人又想著干嘛...
隨后彎腰探了探車窗里的人,身型坐的筆直一絲不茍的,正沖她笑。
這人不是容城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