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這個人,來的總是不那么湊巧,偏偏這時候敲了門。
阮澤信稱已經(jīng)睡了,不打算給他開門,容城吃了閉門羹,只好說明日再來。
聽著門外沒了動靜,阮澤信走過去坐在了辦公桌前,眸子里陰晴不定,神色一凜,問她,“他喜歡你?”
這句話問的頗有諷刺。
周倪恩覺得他疑心病也太重了,逮到個男人就能和她扯上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你別說這種子虛烏有的話題了行嗎?他是你哥,我是他弟媳,我們之間也僅存于這種親戚關(guān)系。
阮少爺,你和我相處了三年都沒喜歡上我,怎么這容少爺才和我見了幾面就喜歡上了,不覺得荒唐嗎?”周倪恩回懟他,讓他注意言辭。
阮澤信沒再說話,這一次就真的安安份份坐在電腦前處理工作了。
第二日清晨,周倪恩起來的時候,感覺渾身酸痛不舒服,她記得自己明明是睡在沙發(fā)上的,怎么早晨起來就到了床上。
她起床以后,阮澤信也就跟著起來了,醫(yī)院那邊來了電話,他需要過去一趟,周倪恩自然也是要送回御景灣的,容城在這里,他也不可能讓周倪恩待著,給他們共處的機(jī)會。
這樣也好,她倒也不用在秦蓮他們面前演戲了,也不尷尬,回到御景灣,安安靜靜的不受打擾。
所以第二日清晨,容城還沒見到這兩個人影,他們就已經(jīng)離開老宅了。
阮澤信走的急,送她回去之后手機(jī)又正巧落在了御景灣的住處。
他出門不久,上面就有來電顯示一直響著,沒有備注名字,實在聽不下去了,不知道是什么十萬火急的事兒,周倪恩就接了起來。
那邊火急火燎的聲音從音筒里立馬傳了過來,“阮總,我昨晚忘了問,你們現(xiàn)在到底是處于什么情況啊?”
這話一出,周倪恩在原地忍不住翻個白眼出來,還以為有大事呢,原來就是問句八卦。
“你不說,我是不是可以認(rèn)為你們已經(jīng)要結(jié)婚了,回國了能不能吃上你們的喜酒啊。
哦,對了,還有你那位正室同意離婚了?唉,離了也好,你對她一絲感情都沒有,這樣的婚姻有什么意思。
”
“還是要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你放心我會用畢生所學(xué)為你們爭取更多的相處時間。
”
“下周一飛機(jī)到京都,記得派人來接我。
”
周倪恩聽著對方噼里啪啦說了一堆,估摸著應(yīng)該是阮澤信的朋友,對他們的婚姻狀況了解的還挺清楚,看來誰都知道阮澤信是對她沒有任何感情的。
“好,我會替你轉(zhuǎn)告他的。
”周倪恩也不生氣,心平氣和的回應(yīng)他。
可沈宴之一聽聲音不對,立馬換掉了八卦的語氣,“你...你是阮總的阿鷺?”
周倪恩下意識的皺眉,尷尬的低咳了一下,“我是那個和他沒有感情的正室!”
電話那邊突然就斷了聲,周倪恩覺得不是信號不好,應(yīng)該是他裝卡了吧。
這…確實挺尷尬的。
遠(yuǎn)在國外的沈宴之,此時此刻,恨不得拿化學(xué)鉗子刺穿自己,嘴怎么那么欠呢,這么愛八卦呢。
如果他不回去還好,偏偏星期一就要回去了,到時候肯定免不了會見面,他該怎么相處,臉裝進(jìn)褲襠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