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yī)院門,路邊的霓虹燈都早已亮了起來,秦云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已經(jīng)晚上八點了,周小姐的手術也差不多進行了十個小時。
那些醫(yī)生們也從頭到尾滴水未進,恍惚間,秦云的腦海里突然想到了一個立挺的身影。
意識到又想起這個人,秦云立馬晃了晃腦袋,想回過神來。
這時候正準備打輛車去就近的餐廳打包一些吃的回來,秦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出容少爺三個字的時候,秦云又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剛剛應付完沈醫(yī)生,又要應付容少爺了。
果不其然,電話一接起,容城問的就是相關于少爺少夫人的話題,“澤信沒在公司嗎,電話一直沒有人接,還有御景灣的住所一直鎖著門,周小姐也不至于大冬天出去旅游了吧?”
容城倒是用最穩(wěn)妥的語氣,問了一連串的犀利問題,秦云不知道該不該如實回答,但容城又不好打發(fā),想來他那天出現(xiàn)在醫(yī)院,應該也知道一些內情,也就沒拐彎抹角直說了,“少爺今天在醫(yī)院,因為孩子在做手術,少夫人也是從昨晚就從御景灣接到醫(yī)院來了。
”
秦云的語氣有點沉重,容城一直知道周倪恩要給他們的小孩捐腎,可沒想到手術居然進行的這么快,難怪他今天早晨去還西裝家里沒人,給誰打電話也不接。
他倒眉頭皺了起來,又問,“手術結束了嗎?情況怎么樣?”容城突然后悔,那天吃飯的時候沒多問一句,手術是什么時候。
“不太樂觀,孩子已經(jīng)轉入icu病房了,但是少夫人已經(jīng)休克了兩次了,還在急救。
我剛出來準備給他們帶一些吃的回去,已經(jīng)守了一天了。
”
“休克?”容城的臉色瞬間暗了下去,語氣都凜了幾分,在手術臺上休克代表著什么,有點醫(yī)學常識就明白這有多嚴重。
本坐在沙發(fā)上的他,立馬站起了身拿了衣服去玄機關處穿鞋。
“手術在幾樓?我立馬過來醫(yī)院。
”
秦云看容城這緊張的樣子,也就沒多隱瞞,直說了六樓。
掛了電話之后,秦云心里隱隱還是有點慌的,如果容城少爺這時候也來看周小姐,少爺會不會多想誤會。
但又換位思考的話,作為哥哥,過來關心一下弟媳的手術,或者是弟弟孩子的手術,都在情理之中。
所以秦云買完吃的又在醫(yī)院門口墨跡了一會兒,等著容城到這里才一同進去。
“容少爺,您進去了可別提到是我給您透得消息,不然我那工資說不定又要被扣一半…”秦云聲音壓的小,畢竟弱勢群體,哪敢得罪老板。
那天聽老夫人跟她聊天,說阮家家宴的時候,少爺可吃了一壺醋,因為少夫人把少爺結婚的西服借給容少爺穿了。
這多多少少往后是要帶點仇恨的,阮少爺那么記仇的男人,現(xiàn)在不得把這大幾歲的哥哥放成重點目標查看。
“恩,我知道。
”容城沒多說別的,嗓音又沉又厲,此刻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周倪恩躺在手術室里,生死未卜,估計著阮澤信也沒時間計較這么多。
但秦云的飯碗,他還是不能隨便給人家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