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瑤沒有仙法,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聽不到,只是茫然地看著他們注目的方向——停尸房的大門,依舊禁閉而已。
慕容熙伸出兩指,擋在她面前,心中默念咒語,當(dāng)拿開手指時,童瑤也看到了飄至而來的靈魂。
那靈魂很是茫然,停在自己的尸身面前,上下打量,最后露出驚恐的神色,似乎不相信,自己居然已經(jīng)死了。
“死者何人?”燕淳風(fēng)問。
靈魂抬頭,張了張嘴:“劉福貴。”
“家住何處?”
“城北。”
“家中還有何人?”
“就我一人。”
“因何而亡?”
無言。
“不知道?”
點頭。
“那你死前見到的最后一個人是誰?”
皺眉。冥想。
“一個男人。”
“什么樣的男人?”
搖頭:“沒看見臉。”
三人嘆了口氣。問靈也沒有線索。
送走死者靈魂,燕淳風(fēng)問:“現(xiàn)在怎么辦?”
原本以為死靈能看到什么線索,可是殺手太過隱蔽,連臉都沒看見。
“去城北。”慕容熙說,為死者蓋上白布。
“城北能有什么?”燕淳風(fēng)問。
“死者在城北,說不定,那里會有線索。”慕容熙道。
“那好。咱們一起去城北。”燕淳風(fēng)說走就走。
“那個……我就不去了吧?”
童瑤沒有跟上:“這件事,好像跟我這個被貶謫的小仙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倆人駐足,回頭。
“別呀!說不定你跟我們一起,立了功,又讓你飛升了呢!而且,這也是你歷練的一次機會呀!”
雖說問靈沒問到線索,但也算指出城北這條路,小有進展。
要是沒有童瑤,他們連這點進展都沒有。
“可是,我還有樓外樓要經(jīng)營呢!”童瑤還在猶豫。
“樓外樓,交給南弦不就好了?”慕容熙語出驚人。
燕淳風(fēng)問他:“南弦是誰?”
童瑤問他:“你怎么知道南弦?”
難道他們還調(diào)查過南弦?
不對,燕淳風(fēng)就不知道南弦的存在,那慕容熙怎么知道的?
面對童瑤的質(zhì)疑,慕容熙面不改色:“昨天你喝醉酒,自己說的。”
“喝醉酒?你們昨天喝酒了?喝酒了怎么也不叫上我呀?太不夠意思了吧!”
燕淳風(fēng)抗議,可是沒人理睬他的抗議。
“我說過南弦?”童瑤扶額,果然喝酒誤事。
“你沒說,是他的意識,占據(jù)了你的身體。”慕容熙解釋。
童瑤在心里問南弦:“你不是說你酒量很好?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南弦也很郁悶:“大概……這兒的酒和我以前喝的不一樣?不過我什么時候跟他暴露身份的?”
時間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家剛才說的話。
“你說,樓外樓的事,讓南弦?guī)臀掖蚶恚渴裁匆馑迹俊?/p>
童瑤對廚藝的興趣,來源于對南弦的滿足,既已經(jīng)寄宿于自己的意識,就應(yīng)該讓他開心。
如果樓外樓能由南弦打理,南弦開心,自己也輕松。
但他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如何能將樓外樓交給他?
“很簡單。”慕容熙道:“分神。”即一心二用,操控分身,身化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