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歸憑空出現(xiàn)在房中,令小洛也不禁吃了一驚,隨即有些郁悶,莫歸的功力更深了。
莫歸恭敬的跪在地上,沉聲道:“主上!”
夏侯永離淡淡地道:“去和錦風(fēng)說一聲,明日隅中時到質(zhì)子府。”
莫歸怔了下,似有些疑惑。
夏侯永離眉峰微蹙,清悅的嗓音中染了幾分壓迫:“怎么?”
莫歸快速的抬眸看了眼主子,又連忙垂下眼簾,利落回答:“是!”
說完,莫歸的身影瞬間消失。
小洛嘆了口氣,悶悶地道:“莫歸的功力又深厚了許多,如果這次主子是帶他進(jìn)宮,恐怕不會差點被那個平南長公主發(fā)現(xiàn)。”
夏侯永離斜睨著小洛,沉聲道:“被她發(fā)現(xiàn)也并非我等功力不精,只是湊巧罷了。”
小洛垂眸,嘆了口氣,心有余悸的道:“主子說的是,誰能想到平南長公主會突然出現(xiàn)在那里。”
夏侯永離聽著房外的哭聲,眉頭蹙得更深,臉色也陰沉得厲害。
“身邊明明看著個太醫(yī),還執(zhí)拗個什么勁兒?”夏侯永離沒好氣的淡淡開口,一臉的不耐煩。
小洛微怔,隨即悄悄看了眼主子,隨即輕笑一聲:“主子別惱,夫人這也是顧及您的顏面哪。”
夏侯永離本還無事,聽小洛如此一說,頓時生了三分火氣出來:“顧本公子的顏面?哼,你難道沒看到她在垂拱殿內(nèi)說的那些話?不準(zhǔn)本公子納妾,她哪里來的自信能轄制這些事?置本公子的顏面于何地?”
想起垂拱殿的事,小洛差點噴笑,連忙又忍住,笑吟吟地道:“公子,您嘴上如此說,想來心里是愿意的,不然怎么這么配合夫人呢?”
夏侯永離俊顏微僵,隨即冷哼一聲,沒好氣的瞇著雙眸道:“秦子月想往質(zhì)子府里塞人,無非是多個眼線罷了,她不愿意被人監(jiān)視,難道本公子愿意?此番遂她心意,也不過是有共同的目的罷了。”
小洛嘿嘿一笑,不怕死的道:“主子您就是嘴硬心軟,若您對夫人真不上心,又何必命莫歸巴巴的去喊錦風(fēng)大夫?”
夏侯永離面上的尷尬一閃而過,他目光涼涼的看著小洛,完美的嘴角掀出一抹沒有溫度的弧:“如果她死在這里,你覺得你主子我,還能安然健在嗎?”
小洛的臉色刷地慘白,如果東方青凰真的出了事,就算與他主子毫無瓜葛,也會被那個狗皇帝牽怒!
夏侯永離見小洛臉色驟變,劍眉微微蹙了下,隨即又道:“平日里,該怎么敬重的照舊。還有,皇帝派來的那兩個宮女,這兩日夫人沒空安置她們,你注意著些,讓她們老實的在恭房待著,不要到處亂跑。”
小洛連忙答應(yīng)下來。
夏侯永離緩緩闔眸,試圖忽略外邊雪菱的哭泣,但那斷斷續(xù)續(xù)傳進(jìn)來的聲音,令他心浮氣燥,竟難以安心。
“去密室!”夏侯永離咬咬牙,起身向書房后的一面墻壁走去。
小洛連忙緊隨其后,進(jìn)了密室。
最終,雪菱還是沒能求著那郎中回頭。她心下惶然,看了眼忤在房門處的王太醫(yī),轉(zhuǎn)身向房中走去。
主子的病不能不治,只有說服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