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永離眨了眨眼睛,把德陽往懷中一帶,瞪著夏侯云澤道:“她是我的茵茵,你又是誰,憑什么吼她?”
德陽笑著拍拍夏侯永離的手,示意他莫要的動怒,柔聲道:“公子,這位是兄長,咱們應(yīng)該見禮。”
夏侯云澤只覺得自己腦袋壞掉了,居然主動跑來招惹這個傻子,此時見他這么犯傻,更覺丟臉,聽德陽要給他見禮,這傻子卻磨蹭著不肯,也不知要等到何時,他若一直較真的等下去,豈不是落個津津計較的名兒?
何況就算見家禮,也不過彎彎身子,哪似他,得跪倒在地?想到這兒,他磨磨牙,恨恨的一揮衣袖,憤憤然的道:“罷了,哼,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一甩袖轉(zhuǎn)身離去。
德陽連忙站起來,福了福身子,口中呼道:“恭送瑾親王。”
說完,又悠哉的坐了下來。
眾人看得清楚明白,夏侯云澤這是主動去找沒臉,吃了個大虧。
“太子瑜說得沒錯,德陽公主就算肯與人‘理論’了,也能把人氣個半死。”越文宇看著臉色鐵青的夏侯云澤,淺啜了一口酒水,淺笑著道。
軒轅瑜優(yōu)雅的淺笑著,垂眸盯向自己樽中酒水,緩緩說道:“德陽公主似乎得罪了不少人。”
也即將得罪不少人,例如,他!
越文宇輕笑一聲,看向竹林中的王姣茹正與王司馬的夫人、李都尉的夫人站在一處,便說道:“人生在世,若令人無厭無感,倒是白活了。”
軒轅瑜斜睨他一眼,這越文宇似乎每一句話都在偏著德陽公主呢?
“說得倒也是。”軒轅瑜不再多言。
偏生此時,烏余走了過來。
“兩位可否見過那位云潛質(zhì)子?”烏余與兩人見禮后,含笑問道。
二人皆有些意外,這位南楚太子性子孤僻,向來獨處,沒想到會主動找來,一開口問得便是云潛質(zhì)子的事。
“不曾,此次是初次見之。”軒轅瑜目光微閃,含笑回答。
烏余輕嘆一聲,贊道:“這便是書中所言的如玉君子吧?果然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啊!”
沒想到烏余會對夏侯永離有這么高的評價,二人皆有些發(fā)愣,越文宇想了想,便道:“太子余看來很欣賞儒家風(fēng)骨啊。”
烏余愣了下,隨即哈哈一笑:“的確欣賞,但也僅止欣賞,學(xué)不來啊。”
“太子余不必學(xué),您瞧,學(xué)成那樣的都成傻子了。”這時,一個清朗中透著幾分不甘之意的聲音傳來,正是剛剛走過來的夏侯云澤。
三人皆怔住,這樣公然抵毀本國太子的尊嚴,真的沒問題嗎?
而且,烏余剛說過欣賞,他就說這樣的人是傻子,豈不是說烏余在欣賞一個傻子?
正待此時,就聽得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傳過來:“臣女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看過去,竟是王家的大小姐,王姣茹。
看到王姣茹后,眾人直覺又有好戲看了,剛才亭廊中的事情大概還沒有結(jié)束,這位喜歡獵俊男的王大小姐又追到這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