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永離也不躲,直接含笑接過,看著她柔聲道:“為夫逗你玩呢,別氣壞了身子,為夫會心疼。你先好好休息,為夫還有事要辦,晚會兒來陪茵茵說話。”
說完,夏侯永離退出房外,輕輕關上了房門。
德陽怒瞪著房門,心中余怒未消,看了眼被他扔回床上的繡花枕,頗為堵氣的又一腳踢下床,仿佛踢的是他。
這么簡單的踢腿動作,令她渾身再次酸疼的咬牙,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玉白的身子上遍布的青紫,再次暗自磨牙,絕不會輕易饒過他!
正暗自這么想著,她目光一轉,無意間落在了床邊的桌子上,那粒剝好的梅子竟穩當當的放在碗沿上,令她微微一怔,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
隨即,她那未消的余怒就這么莫明其妙的消失,眼前那顆梅子安靜的待在碗沿上,而她的嘴里,竟變得很甜……
簡直……見鬼了!
德陽躺回床上,扭過頭,再也不看那顆讓她心煩的梅子。
夏侯永離來到另一間客房,剛剛坐下,便有人上前為其斟滿茶水。
白錦風悠哉的邁著四方步走進來,見那斟茶的人退去,才笑瞇瞇地道:“公子真的不需要嗎?回魂丹的效用很多,相信公子應該能用得上,如今正值緊要關頭,公子身子骨也很重要。”
夏侯永離沒好氣的道:“你的事都忙完了?”
白錦風嘿嘿一笑,自行撩袍坐下,端起茶水淺啜了一口:“秋堂之上,太子妃攪了烏余的婚事,大商皇帝只得又重新指了一女子與其和親,此女便是禮部侍郎江峰的女兒江凡煙。”
“禮部侍郎之女?”夏侯永離微微怔了下,隨即笑道,“難怪烏余氣成這樣,原本是蔣勛的嫡孫女,如今因著秋堂上莫名的胡鬧,竟變成了侍郎之女。”
白錦風品了口茶水,一對亮眸微微瞇了下,棠紅的唇微彎,便染了一絲笑意:“朝廷上適齡的女子也不多,皇帝選人也有他的考量。不過蔣家嫡女逃得了第一回,也逃不過第二回,此次成了秀女,怕也不是甘愿的。”
夏侯永離淡淡地道:“各人的姻緣皆有天定,再如何算計也是徒勞無功。哼,左右都得不到如意郎君,還累得茵茵遭此禍害。”
白錦風看他一臉忿然,忍不住笑道:“這是夫人與人家達成的協議,公子何必如此不滿?”
“她雖算無疑慮,但終歸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這次若不是反應神速,她……”說到這里,夏侯永離的周身縈繞著一股淡淡地殺機,他俊美的臉上第一次現出一抹森然之意,“說到底,她如今實力有限,設的局就不能太大,她那般行事,無異與虎謀皮,自會造成這般后果。”
白錦風嘆了口氣,垂下眼簾想了想,臉上亦現出心有余悸之色:“此次的確兇險,那烏余也不是個好惹的,好在夫人吉人天佑,逢兇化吉。此次非旦沒有造成什么無法挽回的后果,反而成就了公子的好事,也算因禍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