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卻看不得他如此的黯然,連忙說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陛下情深意重,何來狼狽之說?”
秦子月出神地看著帷幔上繡的金龍,也不知有沒有聽到楊平的話,直過了許久,才喃喃地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楊平,可有收到那邊的消息?”秦子月沉沉地問起,這個他一直努力逃避的問題。
楊平連忙答道:“封統領再過半個時辰就能回來,想必到時就有消息了。”
秦子月抿著薄唇不再開口,再過半個時辰,他就會知道她是生、還是死……
白錦風看著負手立于門外的夏侯永離,想了想道:“此番過后,公子的身份怕也難以隱瞞。”
夏侯永離冷笑一聲,狹眸如月,流轉著惑人的瀲滟與鋒銳:“夏侯云澤都將大商朝的清和郡主娶回去了,本公子再隱瞞下去,怕是連立錐之地都找不到了!”
“的確,如今他還未抵達,云潛已歡騰雀躍,另立太子之事也再次被眾臣寫上奏章。”白錦風嘆了口氣,俊臉上現出一抹輕蔑之意。
夏侯永離沉默片刻,才冷笑一聲:“岐皇后還真是迫不及待,人還沒回去,就開始張羅廢太子之事,也不怕這人無法平安回到故土。”
白錦風愣了下,不是吧?之前沒有接到這樣的任務。
“公子這是打算……”他想了想,試探的問起,夏侯云澤是云潛的帥才,何況夏侯永離的身份瞞不了多久,一旦公開,謀害夏侯云澤的事必然被重新揭開。
夏侯永離笑了笑,月眸微瞇,淡淡地道:“不打算做什么,以他的性情,還需要本公子親自動手么?”
白錦風不語,似乎在思索誰會做這種事。
正想著,就聽夏侯永離道:“在這里停留三天,等這里的消息傳回去,我等再出發。這三天,你要盡快將夫人的傷勢控制好。”
白錦風鄭重拱手:“是!”
德陽又沉沉的睡了一覺,待醒來后,身上的感覺輕松許多,就是舌頭也多了一絲麻癢,令她心中稱奇。就是太醫院的那些御醫,也很難能做到這一步。
正想著,就見夏侯永離推門進來。
她原本的好心情在見到他的那一刻瞬間垮掉。
“茵茵醒了。”夏侯永離噙著醉人的笑容,緩緩走到床邊坐下。
德陽不給面子的直接扭頭不理。
夏侯永離輕笑一聲,語氣溫柔的道:“還在生氣?”
德陽不言不動。
夏侯永離嘆了口氣,看著她的后腦勺,淺笑道:“茵茵是在氣什么?為夫不夠溫柔,不夠體貼,還是說……”
說到這里,夏侯永離俯下身子,棠唇薄唇湊到她耳畔輕語道:“還是茵茵不滿意為夫的技術?”
德陽氣得直接拽過一個枕頭砸過去。
夏侯永離也不躲,被枕頭砸個正著,整張臉都陷入枕頭中。
“唔,看來猜中了啊。”夏侯永離伸手一攬,便將她輕松的攬入懷中,笑瞇瞇地道,“茵茵放心,為夫雖沒什么經驗,但聰敏好學,以后請娘子多多指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