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夢錦樓,夏侯永離便嘆了口氣:“本來想買件物什送你,沒想到你竟自己要回來了。”
“你一開始就知道?”德陽挑眉,他消息如此靈通,這事兒定然知曉。
“嗯,只是沒想到你能要回來,其他物什也就罷了,這枚凰釵我不想讓它落入新后手中,所以本想買回來的。”夏侯永離再嘆一聲,輕聲回答。
德陽彎了彎唇,嫣紅的唇瓣越發(fā)的水潤:“你有這份心便足了,其實我看到那枚凰釵時,差不多就知道那些人為何聚得那般齊。”
“茵茵聰慧,我一直都知道的。”夏侯永離攥著她的手,心中暖融融的。
德陽笑了笑,看著天下依然不停的細(xì)碎雨絲,緩緩嘆了口氣:“好久沒有如此悠哉了。”
“是好久沒這么暢快吧?”夏侯永離也如她一般仰頭看天,輕聲喃道:“以前憋屈的厲害,有些事明知不對,也不敢出聲,許多自己擁有的東西被奪去,也只能裝傻。”
德陽側(cè)眸看向他,笑著道:“現(xiàn)在不必了,對嗎?”
夏侯永離垂眸,盯著她被細(xì)雨潤濕的嬌顏,一字一句認(rèn)真的道:“不會!茵茵,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失去的,都要一點一點的奪回來!”
德陽嫣紅的唇笑得越發(fā)的深沉,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深沉如海的眸子,柔聲開口:“嗯,我們一起奪回來!”
南宮陌在長街盡頭,默默的看著街中站著的二人,月眸如琉璃般透徹,仿佛可以折射天地萬物,卻沒了一點生息,空了一般。
南宮明走到他身邊,淡淡地道:“這樣的女人陰狠毒辣,有什么好惦記的?”
南宮陌愣了半晌,才勉強收回目光,那眼底的純澈在眨眼之際便已消失,重新恢復(fù)了他廬陵王特有的玩世不恭:“蘿卜青菜,各有所愛。若說手段,我倒覺得有些女人一旦為情所傷,更會不擇手段、狠辣無情。只是不知兄長到時敢不敢信。”
南宮明眼底怒意升騰,半晌,他一言不發(fā),甩袖離開。
南宮陌笑得有些澀,他亦抬頭看著漫天的雨絲,任由那點點冰涼潤濕面頰。
周圍許多女子皆癡迷得看著他俊美而失神的樣子,久久不肯離開。
“你說那位鈕兒姑娘結(jié)局會如何?”夏侯永離牽著德陽的手,悠哉的走著。
之前,他在一家鋪子里買了把油紙傘,兩人一同打著,頓時,那空間仿佛被縮小般,連話都變得親密起來。
“你希望她被東方青城攆出來,你再接收?”德陽笑著道。
“她如此忠心你那位皇兄,就算被攆出來,我也不敢用了啊。”夏侯永離有些無奈的苦笑。
“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你能把她弄過來。”德陽側(cè)著腦袋想了想,又道,“只要東方青城放人,你就有機會。只要她入了你的勢力,還怕調(diào)教不得?”
夏侯永離有些呆:“你竟是為了……”
“順手為之嘛。”德陽笑得好似一只小狐貍,“之前我也提醒過她,給過她一次機會,是她自己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