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其實貴子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他畢竟是個奴兒,這樣說的確有些過,奴才等下了朝就將他找來訓斥一番便是。”固山陪著笑,垂著的眼皮下,精芒流轉,顯然有自己的算計。
皇帝冷哼一聲,淡淡地道:“皇后就是多事,太子又不是小孩子,想要女人還用她張羅?”
固山忙陪笑道:“娘娘也是關心太子殿下。”
皇帝看他一眼,不冷不熱的道:“是不是關心,難道朕看不出來?”
固山連忙收了笑容,彎著身子不再接話了。
說話間,朝堂中相爺還是一臉不滿的道:“說什么伉儷情深,我看不過是太子殿下找的借口,這樣疏于懈怠可不妥,他可是太子,如今初回云潛,許多事都得學習,若是這樣下去,還怎么擔當大任?”
皇帝見管相爺侃侃而談,只冷哼一聲,淡淡地道:“罷了,太子從大商趕回云潛,一路艱難辛苦,歇一天又如何?何況還是太子妃身體抱恙,疼愛正妻有錯么?這也值得大驚小怪的。”
夏侯云澤本來也打算上前說兩句,誰知皇帝一句話,把他當場憋得動彈不得,整個上京的人,還有誰不知道他寵側室?皇帝這分明是在打臉!
管相爺暗暗嘆了口氣,好容易覷著個機會,沒想到竟被皇帝擋了下去,還順帶著壓了壓夏侯云澤,這倒讓他也不好多說什么,皇帝不是說了嗎?他大驚小怪!
就在朝堂之上聒噪著太子未上朝之事時,太子府里,德陽滿臉通紅的瞪著夏侯永離,咬牙切齒的道:“你今日不上朝也就罷了,怎地非往我頭上潑污水?”
夏侯永離無辜的看著她,慢吞吞的道:“沒有啊,的確是因為茵茵身子不妥,我才待在府里的。”
德陽的臉更紅:“你還敢說!”
夏侯永離手急眼快的攬過她,俯身在她耳畔道:“為夫昨兒只是稍稍用了點力氣,誰知茵茵就受不住了,唉,原以為你身子補好了,現在看來,還得再補補才是。”
“夏侯永離,你混蛋!”德陽氣得七竅升煙,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滿嘴里說的什么胡話!
一邊怒道,她一邊隨手抄起桌上的東西就砸了過去。
夏侯永離連忙松開她退了半步,心有余悸的道:“茵茵,這茶水若潑到身上,還得重洗一番,我一會兒有事出門,可來不及換衣衫了。”
“你不是說今兒個就是陪我嗎?還出去做什么?”德陽回著話,直接將手里的杯子扔了出去。
夏侯永離連忙躲閃,那杯子砸到門框上,已然碎裂,接著又落到地上,更是碎得徹底。
夏侯永離看了眼碎裂的杯子,只悠然笑道:“瓷杯啊瓷杯,茵茵生氣的話,連我都得退避三舍,你怎敢往前湊?這般粉身碎骨,也是命中注定。”
德陽冷笑一聲,拿起另一個杯子,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水,這才開口說道:“你不敢湊近是因我就是被你的不要臉惹惱的,杯子何辜?它就是因你才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