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蓉沒言語,只是摸了摸自己臉龐上的疤痕,那道深可見骨的疤痕已經(jīng)只余一條細(xì)細(xì)的白色印跡,不是很深,但也算明顯。也幸虧是白錦風(fēng)出手,否則的話,怕是會留下終身的遺憾。
德陽看著她黯淡的雙眸,嘆了口氣:“你臉上的傷已不明顯,多涂些胭脂水粉就能遮住。這也不算什么,好在本就長得清秀,以后還怕尋不到好人家?倒是你這性子……唉……”
德陽看了看窗外,也不再多說,只道:“服侍我起來吧。”
紫蓉答應(yīng)一聲,連忙為她拿來衣衫,一邊服侍她一邊感嘆道:“太子妃肌膚如玉,細(xì)腰扶柳,真真是位謫仙般的人物。”
德陽輕笑:“這天下間,有本妃這般肌膚身段的可不在少數(shù),這樣就算謫仙般的人物?”
紫蓉嘻嘻笑道:“謫仙般的人物不少,可如太子妃這般聰慧的可不多。”
德陽淺笑搖頭:“別貧了,快著些吧,畢竟是大皇妃,也不能那般冷著她。”
謝玉清坐在花廳里,悠閑的喝著云潛的好茶,安靜的等待著,倒是洛華天雪,等了這么久,早已不耐煩了。她又不喜喝茶,便站起來在花廳里外轉(zhuǎn)悠,直到連轉(zhuǎn)悠都煩了,忍不住沖雪菱道:“太子妃也太傲氣了吧?怎么說我們也是大皇妃和尊妃的身份,把我們晾了這么久,她到底想干嘛?”
謝玉清看了眼洛華天雪,放下茶杯,不咸不淡的道:“尊妃,不得無禮。”
洛華天雪一下子就惱了,想著昨晚自己使出渾身解數(shù)也沒能留住夏侯云澤,只求他應(yīng)下與謝玉清一同前來太子府的要求,心中就一直憤憤不平,現(xiàn)在聽著謝玉清還當(dāng)眾教訓(xùn)起她來,不由怒道:“你算哪根蔥,也敢教訓(xùn)我?”
謝玉清斜睨她一眼,正想說話,就聽德陽的聲音傳來:“今日身子不爽,貪睡了會兒,不想有客人到,累兩位久等了。”
說著,德陽從門外腳步匆匆的進(jìn)來,面上含著如沐春風(fēng)的淺笑,艷若桃李,美得醉人。
謝玉清看慣了她這個樣子,也早已認(rèn)命,所以也沒什么大的情緒波動,而洛華天雪卻不然,她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德陽,之前那匆忙一瞥,雖看著氣度華美,但也沒想過會比謝玉清好到哪里,此時真切的看著德陽,洛華天雪只覺得整個人都被震住了。
洛華天雪向來以為自己的容貌已如天山上的雪,再無人能出其右,當(dāng)初看到謝玉清的時候,還頗為不屑,心道大商的女子也不過就這樣的姿色罷了。
她本就有了身子,情緒波動大些,這會兒更是難以抑制一瞬間竄出來的火氣。
“哼,不愧是太子妃啊,架子果然大,我等巴巴的上門拜見,居然晾了我們這么久!”洛華天雪負(fù)氣的轉(zhuǎn)過身,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氣呼呼的嚷嚷著。
德陽微怔,之前夏侯永離就曾與她說過,云潛各族之人都有自己的行事風(fēng)格,但大多直爽,很少有會拐彎抹角的,不似中原的文人。如今她可算見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