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微頓了下：“是果子的原因？”
“嗯。”
“剛才想咬你的那只小倉鼠，先前后腿受了傷，吃了顆果子，第二日便能跑能跳了。”
聽到這里，遲知夏明白了什么。
“所以我還沒有說之前，你就已經發現了這個小秘密？”
怎么感覺她在他面前好像什么秘密都沒有了，她根本沒來得及說，秦晏便可以自己探索完了。
“嗯。”
氣氛靜下來，遲知夏繼續逗著小倉鼠，額前的碎發打下來，卻怎么也遮不住她眼底的光。
歲月靜好。
秦晏卻忽然想到什么，倏然開口：“你還記著那份離婚協議？”
遲知夏原本逗著小倉鼠的手略停了一下，而后扭頭朝他看過來。
“什么協議呀？”她裝傻充愣地問。
之前在車上的時候主動提協議，那是因為遲知夏破罐子破摔了，所以才會提的，畢竟她以為秦晏知道她的事情以后，大概是不想跟她一塊過下去了。
“你說呢？”秦晏目光緊緊地攫著她的臉蛋。
“咳。”遲知夏輕咳一聲避開他的目光，“也沒多久的事情，我記著很正常啊。”
確實沒多久。
秦晏操控著輪椅上前，目光幽深。
“你想看看那份協議么？”
遲知夏：“？”
之后遲知夏推著他去了書房，見秦晏打開鎖上的抽屜，而后從柜子里將離婚協議取出來的時候，遲知夏心里一緊，馬上抱住了秦晏的胳膊，“老公我錯了。”
“我不該隨便就提離婚協議的~”
話落，遲知夏彎下腰身，幾乎是整個人都靠在秦晏的后背上，等他回頭的時候露出委屈的表情。
“老公，求原諒~”
秦秒薄唇微抿，眼眸深處卻浮現一抹淺淡的笑意來，“緊張什么？只是拿出來讓你看看而已。”
就看看而已嗎？
遲知夏不認為事情會這么簡單，要不然好端端的，他干嘛非得帶她來看離婚協議。
之后秦晏將離婚協議從牛皮紙袋里取出來放到桌面上。
遲知夏突然嚴肅地開口。
“老公，我覺得這份協議不應該留在世上了，我們把它銷毀了吧！”
“……”
“反正你剛才也說了，永遠不會跟我離婚的！不是嗎！？”
其實遲知夏并沒有告訴秦晏這是一部小說，他們都是虛擬的人物，只要秦晏知道她不一般，并愿意接受她就可以了。
沉默片刻，秦晏才重新開口：“拿出來，確實就是想要銷毀的。”
話落，他看向她：“省得你一直惦記。”
“誰惦記了？我那不是怕你不要我么？”
遲知夏將協議拿過來，四處搜索，找到粉碎機，然后將協議放了進去，在按下開關之前，遲知夏扭頭看了秦晏一眼。
“我真的粉碎了哦？”
回應她的，是輪子在地面滾動的時候，秦晏的身影到了她跟前，抬手按下了粉碎機的開關。
身邊除了機器發出的聲響，還有距離她很近的秦晏的呼吸聲，伴隨著他低啞的嗓音響起。
“協議作廢，以后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許再提那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