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秋陵素白的食指指著安辰亦,兇巴巴地道:“你要負責(zé),知道嗎?”安辰亦眼神灼灼地盯著她,沒有接話。“喂!”祝秋陵瞇起眼睛,醉熏熏地湊到他面前:“你為什么不說話?你是不是不想負責(zé)!”“誰說我不想負責(zé)的?”安辰亦嗓音低沉,順勢捉住她的手指,傾身靠近她幾分:“我想啊,我一直都想。”“算你識相。”祝秋陵輕哼了聲,然后舉著杯子說:“來,我們繼續(xù)喝。”“秋陵。”安辰亦聲色低沉,柔得不像樣子:“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洗個澡休息吧。”“誰說我喝醉了?本女王,千杯不倒的名號你沒聽過?”“千杯不倒?”安辰亦望著桌上那幾只空掉的啤酒罐子,笑起來。除了一只是她喝掉的,另外的都是他的,就這樣也好意思說自己千杯不倒?安辰亦沒見過祝秋陵喝酒,但覺得就算再怎么不會喝,也不會差到哪兒去,誰知道她酒量竟然差成這個樣子。“怎么,你不信嗎?”安辰亦寵溺地笑,“信,當然信,不就是千杯不倒嗎?我信了。”誰知道這個回答并不能讓祝秋陵滿意,她驀地起身抓住安辰亦的衣領(lǐng),“你!是不是質(zhì)疑我!?”安辰亦怔了下,而后寵溺地望著她。“沒有,我怎么敢質(zhì)疑我的女神呢?當然是你說……”話還未說完,安辰亦便整個人僵住了。因為祝秋陵突然跨坐在他的腿上,身上的馨香撲面而來,朝思暮想的臉也近在眼前。“我看你就是在質(zhì)疑我,你!是不是還在心里笑話我!”此時的安辰亦哪里還聽得清祝秋陵說的是什么,滿腦子都是她突然靠近的身體和雙腿,以及在眼前亂晃的五官,明艷紅潤的嘴唇。應(yīng)該推開她的,可是完全動不了,所以安辰亦索性就坐著,閉起眼睛,假裝自己是個木頭人。她這會兒應(yīng)該是酒勁上頭,等她瘋夠了,應(yīng)該就會自己下去了。安辰亦是這樣想的。可沒想到祝秋陵越來越放肆,甚至改變了戰(zhàn)術(shù),一開始只是質(zhì)問他,后來居然掐起了他的耳朵,問他為什么耳朵會長在這里,一會兒又開始抓他的頭發(fā),把安辰亦都抓疼了。可始終,他都當自己是個木頭人,緊緊閉著眼睛,如果不是額頭那一層層沁出的薄汗出賣他的話。直到,祝秋陵的指尖碰了一下安辰亦的嘴唇。他刷地睜開眼。祝秋陵正湊在他跟前,食指一下又一下地碰他的薄唇。安辰亦聲音嘶啞:“你干什么?”“好看!”祝秋陵卻突然揚起唇角夸他,“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唇形真好看?”他唇形好看嗎?等等,這是女神在夸他的唇形好看?這是不是等于她在夸自己好看的意思?然后再四舍五入的話,就是她喜歡他了???安辰亦有些得瑟起來,下一秒祝秋陵的五官卻在面前越放越大,然后在他震驚的眼神中,捧著他的臉對著他的薄唇輕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