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覓夏闔了闔眼,看不見的地方卻用力的捏住戰長殷的一個衣角,但是戰長殷永遠感受不到。
“答應你,我永遠不會出事。”男人的聲音低沉醇厚,“永遠不會離開你。”
蘇覓夏心頭一震,緊握著拳頭,直到指甲掐疼了手心的肉才勉強平靜下來,“放我下來,我不舒服。”
戰長殷眼眸漸漸轉涼,邁開長腿抱著蘇覓夏走進臥室。
難道是他自作多情了?
難道她心底那個人不是自己?
“知不知道剿滅邪淵的時候我在想什么?”他將蘇覓夏放在床上,昏暗之中彼此只能看見對方發亮的眼眸。
蘇覓夏撇了撇嘴,沒有吭聲。
在想什么?她還是薄悠羽?
靜謐的房間里,戰長殷站起身子。眼神眷戀落在蘇覓夏的身上,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經歷過上百種的訓練教他們忍耐,但唯有這一刻他清楚而真切的意識到在蘇覓夏面前忍耐是一件太難的事。
但是他還是后退了一步,沒有說出答案。
無法承受會失去她的結果。
“好好睡一覺。”戰長殷退到門口,高大的身影近乎擋住了所有光亮。
蘇覓夏怔住了,手心里仿佛正在發燙。
所以他心底究竟在想誰?
蘇覓夏有一刻幾乎都要跳出來,但是她拼命的忍住,怎么可以那么貪心,可是怎么都忍不住,仿佛像是這么漫長的時光,她想得到一個有意義的獎賞。
“我有在想你。”戰長殷低沉的聲音在逆光中響起。
蘇覓夏的心猛然被收緊,又像是一瞬間停止跳動了。
“因為,我不可能想象失去你。”戰長殷說完把門關上。
戰長殷站在逆光之中,大手有些無奈的捏了捏眉心。
不想給她壓力的,沒想到自己也有壓抑不住的事物。
門被輕聲關嚴,所有的光亮也被隔離在外。
一片黑暗之中蘇覓夏懷揣著前所未有的安心漸漸睡去,醒來時竟然已經早上九點多。
從得知手術以來,這是她睡過的唯一一個好覺。
簡單的吃過早飯后,她便前往醫院。
“蘇醫生,病人今天開始空腹嗎?”
蘇覓夏點點頭,后知后覺離手術已經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了。
戰長殷有他的戰場,而自己也有自己的。
辦公室門打開。
“看樣子昨晚的果酒讓你睡了個好覺。”雷靳炎不緊不慢從她的辦公桌前站起身,戲謔笑道。
蘇覓夏微微有些詫異。
讓她睡個好覺的功勞并不在果酒,而是戰長殷。
“怎么過來了,有事?”蘇覓夏裹上工作服,起身朝默云馳的病房走去。
雷靳炎邁開長腿跟在她身后,“過來專門看你算是正事嗎?”
蘇覓夏橫了他一眼:“我有什么好看的?”
“蘇醫生,怎么你的臉色看起來這么差。”
“蘇醫生最近有個大手術,整天點燈熬油的,正常人臉色都會不好看。”護士嘰嘰喳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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