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通電話掛斷后沒過兩分鐘,手機鈴聲卻再一次鍥而不舍地響了起來,大有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氣勢。
張毅恒現(xiàn)在本就處于情緒低谷,整個人煩躁得不行,一通接一通的電話不僅沒有讓他產(chǎn)生任何興趣,更是像一根導(dǎo)火索一樣,點燃了他的怒火。
“我讓你打,去死吧!”張毅恒暴戾地猛然拿起手機丟了出去砸在了墻上,一瞬間手機就仿佛一只斷了線的木偶,再也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了,房間里又歸于安靜。
仿佛找到了情緒的宣泄口一般,他不僅沒有也歸于平靜,嘴里更是不住地罵罵咧咧著,全然沒有了之前那個國民老公人設(shè)的溫和,沒有素質(zhì)的本色暴露無遺。
“該死的簡安安,要不是你,我現(xiàn)在還在接廣告接到手軟,怎么會是眼前這種樣子?等老子翻身了,一定要讓你跪著來求我……”
張毅恒的詛咒還沒有持續(xù)一小會兒,電話的聲音又如同魔咒一般響了起來,不過這次當(dāng)然不是已經(jīng)被摔壞的手機發(fā)出的聲音,而是放在離沙發(fā)不遠(yuǎn)處的座機。
心中一驚,他這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基本上座機都是放在家里的一個擺設(shè),這年頭誰還會打座機聯(lián)系?再聯(lián)想到剛剛接連打到手機上的兩通電話,他頓時心里有點緊張。
能從他的手機號這么快就查到他早就不用了的座機,如果真如他的猜測一樣,是同一個人打的電話的話,這人一定不簡單,不會是過去的仇人來找麻煩的吧?
不過略微思考了一下,他就排除了這個可能,一般尋仇的人,有誰會用打電話這么文明的方式,不都是直接上門打一頓么?
對方能查到他的座機號碼,必然也能知道他的住址,何必大費周章打電話?
想到這里,張毅恒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臉上的表情喜不自禁。
會不會是有投資方看中他,準(zhǔn)備趁他現(xiàn)在這個低谷捧他振作起來?
張毅恒猜測到這一點,瞬間就沒了剛剛的厭煩情緒,連滾帶爬地沖向還在‘鈴鈴鈴’響著的座機,忙不迭地拿起話筒,生怕下一秒對方就沒了耐心掛斷電話,讓他錯過了自己翻身的機會。
“喂?請問是哪位?”他的聲線略帶顫抖,臉上一副畢恭畢敬的表情,完全把電話那頭的人當(dāng)成了自己的全部希望。
電話另一頭的女聲十分甜膩,但卻透著隱隱的高傲,用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開口說道:“你是張毅恒吧。”
張毅恒忙不迭地點頭,心中卻有些驚訝,沒有想到打電話的人居然是個女的,而且聽聲音就能感覺到對方應(yīng)該是個美人,頓時就對自己剛剛的猜測產(chǎn)生了些許懷疑。
這樣一個女人,會有那么大的關(guān)系和本事把他的底細(xì)查得那么清楚嗎?
再說了,她又會找自己有什么事呢?
于是,張毅恒便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我是張毅恒,剛剛你是不是給我的手機打了兩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