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瞳在金蜜咖啡館見到了曲云辭。
近兩個月不見，他顯得有些憔悴，只是英俊的眉眼更加沉穩寧靜。
“我研究過路線，明早八點鐘的航班最合適。如果你確定要走，我今天晚上就會派人到司氏別墅接應你和綿綿，之后我們就直接去機場，先飛去F國，再轉道……”
曲云辭說得認真，思路清晰，確定能順利避開司穆寒的追尋。
“云辭，我可能暫時不走了?！苯阉灸潞奶嶙h告訴他，“我已經答應他會認真考慮?！?/p>
曲云辭握著咖啡杯的指尖微微頓住，“已經確定了？”
江瞳其實是不愿再跟司家的人有任何糾纏，但讓她把楠楠一個人留在西城，她又舍不得。
“我現在世紀美人西城分部就職，事業發展得還不錯……”
“不用找借口的?！鼻妻o目光溫柔地打斷她：“小瞳，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不會勉強。但你要想清楚，如果真的留下來，可能就是一輩子了。”
五年前，在江瞳心灰意冷之時，司穆寒用盡辦法挽回，最終打動了她，破鏡重圓。
可是最后，他們仍然以離婚收場。
他不想讓五年前的悲劇再重演一遍。
“我會考慮清楚?！?/p>
曲云辭捏了捏眉心，無奈地說：“不怎么樣，我都支持你?！?/p>
“謝謝。”
“你現在要去看看小月亮嗎？”曲云辭說起別的話題，“那丫頭封閉訓練幾個月，出來后最想見的人就是你?！?/p>
小月亮當年被癌癥折磨，又遲遲找不到骨髓源，小小年紀就失去了靈動的朝氣。江瞳無微不至地照顧她，直到徹底康復，她早就把江瞳當作親生母親一般依賴。
“嗯?！?/p>
江瞳跟著曲云辭來到維也納酒店，才明白云辭為什么沒有把小月亮也帶過來。
小月亮結束訓練沒幾天，又跟著曲云辭飛回西城，累壞了。江瞳走進房間她都沒有察覺，仍然睡得很沉。
江瞳站在一旁看了幾眼，舍不得叫醒她，最后又和曲云辭走出去。
已經過了吃晚飯的時間點，江瞳還沒有回來。
雖然綿綿就在別墅里，但司穆寒遲遲看不到江瞳，心里難免焦躁不安。隨著天色漸晚，他的心也一點一點沉下來。
他相信江瞳會回來，可是她當年能跟著曲云辭一聲不吭地消失，他不確定，這一次江瞳會不會為了跟他撇清關系，再次一走了之。
司穆寒也不知道自己在客廳坐了多久，目光一直怔怔地看著大門入口。
終于，江瞳的身影出現在入口處，司穆寒緊繃的神情不由放松，立即站起來。
他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她，“……你回來了。”
江瞳點點頭，“回來了?！?/p>
司穆寒大步朝她走近，卻見她的身后走出來一個人，穿著休閑的淺灰色外套，身形高大修長。
司穆寒蹙起眉，對曲云辭充滿戒備，但還是客氣地說：“謝謝你送瞳瞳回來?！?/p>
曲云辭淡淡地點頭：“我來看看綿綿?！?/p>
司穆寒快速道：“綿綿已經睡著，曲先生明天再來吧?！?/p>
曲云辭也不勉強，溫和地點頭后又轉身對江瞳道：“我先回去了，小月亮一個人在酒店太久我也不放心，有什么事你隨時給我打電話?！?/p>
“好，路上小心?！?/p>
見二人自然又熟稔的神態，司穆寒臉色有幾分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