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簢想,她仿佛重新贏了蘇心一場,感受到仿若大仇得報的喜悅。
雖然她也不清楚,在商海里從來都是殺伐果斷、冷血無情的男人,究竟喜歡的是沈明月哪一點?
但愛情終歸是沒有道理的,或許他就欣賞沈明月敢愛敢恨的真性情呢。
斷然沒有做局,誆騙自己母女的道理。
“我懂的,”傅明然拿出帆布包里的鑰匙,長而翹的睫毛擋住琉璃般透亮的眼睛,“若是他不愿意見我,我絕不勉強(qiáng)。但,您不能不傳話,我會問他的。”
這會兒,看天色還不到七點,生火做飯還來得及。
傅明然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輕輕推開門,拔下鑰匙捏在手心,側(cè)身回望。簢
仿佛古畫卷中,身姿優(yōu)美的仕女鮮活地存于世間。
她眨了眨眼睛,柔柔地說道:“您挺糟心吧,大清早等在這里,頭發(fā)都濕了一半。既然是互利互惠,還請您對我外婆尊重一些,尊稱一聲‘蘇老太太’,否則我寧可魚死網(wǎng)破。”
“你......真是好樣的!”
莫蘭被說破底細(xì),高漲的氣焰再也維持不住。
她又氣又急,握緊拳頭沖過來,意圖好好教訓(xùn)一下傅明然。
只可惜多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使得她遠(yuǎn)不如身姿單薄的傅明然動作靈巧,白嫩的拳頭重重砸在關(guān)好的鐵門前,痛得她“哎呦”地直叫喚。
傅明然冷冷地彎了彎嘴角,她可不是被主人家豢養(yǎng)的寵物,只需要打一棒子再給顆甜棗就能馴服。簢
“是棠棠回來了嗎?外面什么聲音啊?”
蘇外婆蒼老的聲音從屋里傳來,隨后就是下床穿鞋的摩擦聲。
老屋的隔音并不好,可蘇外婆對她的擔(dān)心也是顯而易見。
這么容易被驚醒,想必是一夜不曾安枕。
傅明然鼻尖一酸,又苦又澀的難言滋味在心尖涌現(xiàn):還說要好好繼承家學(xué),努力孝順外婆呢,卻什么都未做到。
在意識到自己對于嫁給夏明安,未曾生出半分的厭惡與抗拒時,她就明白了自己內(nèi)心深處真正渴求的是什么。
只是一直強(qiáng)壓心緒,不愿意細(xì)想,只是多年來的禁錮被一朝沖垮,終究是難以回頭。簢
多可笑啊,從小立志要將全身心都獻(xiàn)祭給蘇繡的她,在一夜之間忽然就嘗到了單相思的情愛滋味,并且奉為圭臬。
甚至于相思的對象,還是愛慕自己姐姐的男人,逼死她生身母親仇人的女兒。
是貪戀那一丁點兒從未擁有的溫暖呢,還是舍不得那一瞬間的安全感,希冀在風(fēng)雨飄搖中找個靠山?
她果真不是個好女孩,一如既往地辜負(fù)著所有人的期待。
像往常的許多次那樣,她從不告訴蘇外婆外出讀書時所受到的孤立與欺凌。
這次也一樣。
傅明然聲音明快地說道:“是野貓呢,之前每天早上都喂它,只今天這一回晚了些,就急得直叫喚。半點不知道記住我對它的救命之恩。”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