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愣住,司綺羅抓住鐵欄桿急道:“沈行,我也不能進嗎?你告訴沈修夜,是我回來了!”“抱歉夫人,總裁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我不敢違背。”司綺羅臉色白了白,有些失神,“為什么?為什么不讓我進去?這種時候……我要陪在他身邊才行啊……”“抱歉?!鄙蛐欣淠霓D身朝里走,沈修琰暴怒砸門,“混蛋,沈修夜!你瘋了是不是,你要把你的新婚妻子,關在家門外嗎?你知不知道她一直在找你,一直擔心你!”司綺羅垂眸,一滴淚落在地上。她飛快擦了擦,搖頭告訴自己,現在不是傷心責怪的時候,沈修夜現在一定非常痛苦,她必須去安慰他。司綺羅四周看了看,眼睛一亮,“張叔!麻煩你,把門打開,讓我進去見沈修夜,求你了!”張叔是沈家的老園丁,因為年紀大了,讓他做的事少,所以偶爾也會在門房幫忙看看門。他朝周圍看了看,小步走到門前,壓低聲音說:“夫人,您還是走吧,找個安全的地方先待幾天,現在別墅里……不安全?!崩先说谋砬椋M莫如深。司綺羅立刻意識到不對勁,隔著鐵欄桿抓住他衣袖,“張叔,里面發生什么事了?沈修夜怎么了?求求你,快點告訴我!”老人走不掉,只能湊近了些說:“總裁一回來,就遇襲了,做雜務的那個李嬸,誰能新聞報道里新挖出來那具遺孤,是她侄女的,她裝著給總裁倒茶,就,就趁人不注意,抽出刀刺傷了總裁?!薄八?,他傷的怎么樣?”“胳膊被刺了一刀,出了很多血,醫生剛給包扎完。”老人滿面愁容,枯枝似的手拍了拍司綺羅的手背,“夫人啊,現在沈公館,人心浮動,誰也不知道誰是衷心,誰藏奸心……您還是先去別的什么地方,躲躲吧。”知道他說什么都不會自己開門,也擔心門一開,外面的形勢控制不住,司綺羅強忍悲傷,小聲說:“張叔,幫我告訴沈修夜,我晚上來,一定要給我開門,一定!”在沈修琰和蔣冉的幫助下,司綺羅無奈離開沈公館。沈行立于門前,嘆口氣轉身上樓。高大的身影,悄無聲息的佇立在四樓窗口,厚重的窗簾,擋住他的身形,卻擋不住他追逐的視線。沈行的目光落在總裁的右臂上,臉上閃過憂色。受傷是真,但包扎完畢是假,總裁受傷之后,拒絕任何人靠近,更拒絕包扎,冷漠的任由傷口流血?!翱偛?,夫人走了?!狈块g靜的一根針掉落,都能聽見聲音,靜謐感帶來的強大壓迫,讓沈行無法忍受,他大著膽子問道:“總裁,我不明白,為什么不讓夫人進來?現在這種情況,外面很不安全……”一陣長久的沉默后,沈修夜緩緩開口,“在我身邊,更不安全?!比缃?,每一句侮辱謾罵,都會化作刀槍利劍,朝他刺來,在看不見的空中,有萬箭齊發,在泥濘的腳下,有魔鬼的利爪,而在他心中,有一座罪惡的山巒,將他囚禁其中……“夫人說,晚上她還會來?!鄙蛐猩裆珡碗s,鞠躬告辭。沈修夜叫住他,轉身,如墨的黑眸,如一潭黑沉沉的死水,“她來之前,幫我準備一樣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