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時亭拱手回禮:“太子妃客氣,不過有什么話里面去說。
”
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邀請她進(jìn)入內(nèi)堂。
有些話在門口說不合適,所以眾人全都跟了過去。
晏南柯沒怎么插嘴,一直坐在角落的位置里看熱鬧。
果不其然,在經(jīng)過一番客套之后,晏如夢點明了自己此行所來的目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晏如夢這個大忙人,哪里有時間和晏家人虛與委蛇。
在她心里,至始至終,晏家所有人都是殺害她父母的仇人,和仇人哪里來的感情。
唯一剩下的,不過是利用價值而已。
晏如夢好奇的問道:“三哥這么多年沒回來,走南闖北想必有很多趣事,不知道您當(dāng)年所做的生意現(xiàn)在怎樣?”
晏時亭眸子里劃過一道暗光。
晏如夢這是出言打探他的底細(xì)。
“還不錯,小本經(jīng)營,做的還行。
”
“三哥真是謙虛,您這一身行頭看起來就價值不菲,恐怕身價不一般。
”
晏如夢淺笑盈盈,十分仔細(xì)的暗中打量著晏時亭。
晏時亭手指上的玉扳指,看著貴氣十足,有的還鑲嵌著各種顏色的寶石。
他靠在椅子上,姿態(tài)閑散,神色之內(nèi)隱藏傲然,絕對是成功之人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氣息。
晏時亭只是淡淡笑了笑,并沒有解釋。
晏如夢乘勝追擊,繼續(xù)刨根問底:“還請三哥簡單說說,您手下的產(chǎn)業(yè)有多少,如果可以的話,妹妹有一筆大生意,想要與你合作。
”
晏時亭的眼神,頃刻間落在了晏南柯的身上。
好家伙,這丫頭顯然是猜對了,晏如夢根本沒心情和他聊感情,一上來就問生意上的事。
晏時亭低垂著眉眼,轉(zhuǎn)玉扳指的速度更快了。
“什么生意,還請?zhí)渝f說,讓我聽聽有沒有興趣。
”
“三哥應(yīng)該知道,所有鹽的生意,只有官府才能掌握,任何運作私鹽之人定斬不饒,可如果太子殿下將這生意交給你,你能否把握這個機(jī)會?”
經(jīng)過太子的手,運送鹽這種事就不再是zousi,而是過了明路。
簡直就是無本萬利!
但是,這種好事,晏時亭可不認(rèn)為晏如夢會讓他享受,這其中,絕對還有別的目的。
晏時亭沉默了一會兒,他簡單思考了一下:“這種生意,恐怕想搶的人很多吧,太子妃為何要交給我?”
“您是我三哥,又會做生意,這種事交給你我也放心,也相信三哥一定有很多門路,到時候咱們一同賺錢,豈不是快哉?”
晏如夢循循善誘,面帶微笑。
她就不信,這么大的利益之下晏時亭不上鉤。
等人上了她的賊船,那時候她想要如何處置晏時亭,都易如反掌。
然而,晏時亭突然抬起頭,眸子里帶著一點兒無奈的看向晏如夢:“多謝太子妃的好意,可是恕我不能接受。
”
晏如夢吃驚的睜大眼睛,不是說商人都是逐利的嗎?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