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奉天面露擔(dān)憂,“大人身上還病著,今天先回去吧,改日再過來。”白奉天見他沉了臉,一時也不敢違逆,只是心里著急萬分,生怕一會鬧起來,大人病得連身都起不來,今天早上不知怎的突然想開了,巴巴趕來卻看到這樣一副場景,換了誰不生氣。他這里焦急萬分,園子里卻是一派祥和的氣氛。佟裳著意于坤寧宮附近走了走,不消一會兒,果然看見有小宮女鬼鬼祟祟跑去通信,佟裳嘴角微揚,她這回裝瘋賣傻為的就是能引皇后上鉤,她要是不上鉤,她的功夫也就算是白費了。“小姐走得夠久了,到那邊的涼亭里歇歇吧。”佟裳已經(jīng)許久不曾見他,上次的事還沒有當(dāng)面道謝,只是她的病一時半會還得瞞著他些,因此只好佯裝不知,暫且斂下神色看向別處。蕭騫澤不言語,只看著她身后的佟裳道:“我有話跟她說,婆婆你先到那邊去。”他哪聽得進去,徑直過去扶住佟裳的肩膀,“他們說的我不信,我想親眼看看,佟裳,你連我也不認(rèn)識了嗎,你說話啊。”“大人,您這是做什么呀,您別這樣,這是在外頭,叫人看見了不好。”張婆婆聽了他這些話,只覺腦子里轟地響了一下,飛快看了四周,御花園里人來人往,萬一被人聽見了怎么辦,她急切要將佟裳拉出來,卻只是徒勞,他抓得死死的,絕望之下,竟一把抱住了佟裳。佟裳任由他抱著,只是無知地笑著。他萬分四責(zé)。“讓他們看好了,反正我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帶她走。”蕭騫澤死死地抱著她,直到佟裳被勒疼了咳了兩聲,蕭騫澤才放開手。蕭騫澤頹然被她推了一把,踉蹌?wù)咀。窒肫疬@些全是皇后所為,一時心里五味雜陳,不理會張婆婆的拉扯,硬是拉了她的手道:“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把你治好的。”蕭騫澤站在那里,沒有再追上去。張婆婆聽見門響,以為是平兒進來,卻又聽見砰砰的關(guān)門聲,一整排殿門關(guān)上,屋子里眼見著黑了下來。昏暗中,一個華貴的身子跌入的眼簾,他穿著月白色色曳撒,團紋葵花領(lǐng),織金烏紗下那張臉不怒自威。易恒看都沒看她道:“出去。”“是誰來了。”易恒聽著這話好笑,唇角牽出一抹優(yōu)美的弧度,“我不該來嗎?”“怎么不說話?”她這樣不言聲也不解釋,令易恒越發(fā)懊惱起來,來之前分明有那么多話要跟她說,可見了她說出口的跟想的完全不一樣,他恨自己沉不住氣,更氣自己不大肚,不夠豁達,臨走之前說的那些只求她幸福的話,到了跟前竟出爾反爾,跟那些男人有什么區(qū)別。“大人讓我說什么,大人是皇上身邊的人,又耳聽八方,該知道的自然早知道了,何苦還來問我。”佟裳淡淡的要走開,被易恒一把拉回來,“所以你讓皇上去跟我說了那些話,逼我把你讓給他,還說什么你年輕不知道厲害,與其跟著我守活寡,不如趁早放手,給你好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