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辰的要求是讓林煙當眾跟程璐道歉，不允許她私下解決，這意味林煙必須當著整個秘書部同事的面跟程璐說一聲對不起。
第二天上班，趁著午休期間大家都在，林煙主動走到程璐面前：“程秘書，我有話和你說。”
這個舉動立刻吸引了其他同事的注意，尤其是和程璐交好的那幾個人，紛紛扭頭看著林煙。
程璐眼里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變成戒備，臉上卻裝作驚喜的樣子：“煙姐姐，你終于肯理我了。”
一句話，就把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上，說的好像林煙高高在上不理人一樣。
明明是她在背后挑唆眾人孤立林煙。
林煙不想和她計較，直接道：“策劃案丟失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程璐驚訝地睜大眼睛，沒想到林煙會跟自己道歉。
其他人也驚詫不已，小聲議論起來：“她這是干什么？怎么突然想起跟程璐道歉了？”
“誰知道呢。可能見大家都不理她，她心虛了吧？”
“哼，上次霍總讓她道歉，她還嘴硬說不是她自己沒錯，現在還不是灰溜溜地跟小璐道歉。”
程璐反應過來，眨了眨水靈靈的眼睛，一臉單純地問：“煙姐姐，你這是干嘛，我不懂你的意思。”
林煙怎么會看不出她在裝模作樣，于是耐著性子把話重復了一遍，等于又跟程璐道了一次歉。
程璐嘆了一口氣，苦惱地說：“煙姐姐，你干嘛要跟我道歉呀？我真的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她說完這話，旁人插嘴道：“林秘書，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樣子，態度真誠點，別糊弄小璐。”
“就是咯。”另一個人雙手抱胸，譏諷地看著林煙，“把前因后果說清楚，再好好地跟小璐說聲對不起，這事才算完了。”
“其實光說對不起也沒什么用，看不到一點誠意。按我說得鞠個躬，這才是真正的道歉。”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擠兌林煙，仿佛只有林煙跪下來求饒才算道歉一樣，而程璐則裝傻充愣，無辜地看著林煙。
顯然，她也在等林煙低聲下氣地跟自己道歉。
這一刻，秘書部安靜了下來，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林煙身上，想看看她到底如何跟程璐道歉。
林煙的指尖輕輕顫了一下，臉上卻平靜得沒有半點波瀾，眼簾微垂，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的狼狽。
如果說飯局那次是難堪，那這次便是赤裸裸的羞辱！
林煙忽然黯然一笑，輕聲說：“程秘書，我今天之所以跟你道歉，是因為上次我們一起整理例會的文件，我不小心弄丟了策劃案，卻以為是你弄丟的，讓你受委屈了。”
說到“委屈”兩個字，林煙的聲音有些沙啞，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脆弱。
程璐得意地翹起嘴唇：“煙姐姐，你不要這樣。先前你不是說自己沒錯么？你現在跟我道歉，別人會以為是我逼你的呢。”
“你沒有逼我，是我對不起你。”
說完這句，林煙咬了咬牙，終于彎下腰，沖程璐鞠了一躬：“希望程秘書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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