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扣沒說話,手指捏得發白。
“絢嫵,你真出息了。”
厲淮琛冷笑。
目光從她的腰際挪開,抽了幾口后把煙掐了。
絢嫵低著頭從地上起來,跑進洗手間里整理。
茶室的門開了又關上,她知道厲淮琛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等她臉上的紅潮完全消退下去,身上確定沒有什么痕跡,才從洗手間出來。
等她到了餐廳,人基本上都到齊了。
厲家的家宴,回來的人坐了三個大圓桌,熱熱鬧鬧的,但是沒人主動上來和絢嫵說話。
絢嫵也不想應付厲家人,低著頭找自己的座位。
“去哪了?找你半天,電話也不接。”
母親宋清霜過來拉她的手,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絢嫵不著痕跡地抽手,低聲道:“沒聽見。”
其實聽見了,但厲淮琛不讓她接,在那種事情上,他不喜歡被打攪,會生氣,更折騰人。
絢嫵剛落座,就聽見主桌上有人說了一句,“二哥,你袖子濕了。”
絢嫵聽見厲淮琛輕笑一聲:“剛才被水弄濕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總覺得厲淮琛在說完這句話后似乎看了她一眼。
她心虛地抬頭看去。
厲淮琛右手的衣袖濕了一小塊,因為是黑色的衣服倒是沒那么顯眼。
她想起之前他就是用那只手托著她,熱氣騰騰的,咬著她耳朵說她是水做的。
絢嫵的臉騰地一下燒紅。
厲淮琛將西裝外套脫下搭在椅背上,旁人跟他說話,他漫不經心地應了幾句,也沒人敢說他不是。
他在厲家向來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
不像絢嫵。
她是隨母親改嫁進的厲家,嫁給厲淮琛的五叔。
厲家孫字輩的從大到小,從大少爺,二少爺,到五小姐,聽稱呼就知道是厲家人,只有她,被傭人們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