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暖正在回味自家閨女方才那句話,突然被她這么一喊,有點(diǎn)忘事。
元長歡一本正色的看著娘親,“你還不相信你閨女嗎,哪有處不好的人,只有你閨女我想不要去處。”
這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模樣,江暖真信了。
自從去年開始,閨女就跟長大了似的。
腦子可開竅了。
她自然不愁。
“你比你哥哥聰明,但是遇事切記要三思而行。”
“女兒知道了。”
沒有把府中那些糟心事告訴娘親,畢竟娘親最近足夠忙了,哥哥大婚,一應(yīng)事務(wù),全都是娘親負(fù)責(zé)。
“對了,咱們何時(shí)去風(fēng)家下聘”
“這不是北周突然來訪,婚事推后了,恰好你哥哥也要準(zhǔn)備去春試,等春試結(jié)束后,再下聘成親。”江暖提到元長卿,就忍不住皺眉。
倒是元長歡,驚喜抬頭,“哎呀,哥哥終于想通了,要去考武狀元嗎”
“除了武試從官,他還能做什么。”
元長歡捏著下巴思索一下,嗯,確實(shí)如此,自家哥哥除了一身好武功之外,也沒有什么其他才華。
“從戎也好,畢竟哥哥熟讀兵法,擅長排兵布陣,拿個(gè)武狀元,倒也輕松。”元長歡這方面還是相信自家哥哥的。
前世他們元家一味地遷就,不想頂著太后娘家的名頭惹事,害怕出頭。
最后的結(jié)果如何,還不是因?yàn)樘浫蹩善郏闪伺诨摇?/p>
今年,才是真正風(fēng)起云涌的一年。
元長歡撩開車簾,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外面馬兒奔跑不停。
行人匆匆。
眉眼沉靜。
本來心生煩躁的江暖,看到自家閨女這神色,也跟著靜下心來。
與太后碰頭之后,沒多加寒暄,便直奔千佛寺。
等到了千佛寺,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
白日太過疲倦,晚間早早就寢。
好久沒有單獨(dú)在榻上度過整整一夜,元長歡當(dāng)真有些不習(xí)慣。
躺在好久都暖不過來的被窩里,元長歡小聲嘀咕,“謝辭除了臉跟床技之外,還有一個(gè)用處,那就是暖床。”
“世子妃,您想要什么”
外面守夜的清婉聽到元長歡小聲說話,柔聲詢問。
“沒什么,你也早點(diǎn)睡。”
“是。”
滅了油燈,清婉靠在外面的軟椅上,微微合上眼睛。
殊不知,內(nèi)室床帳中,元長歡身體疲憊,眼睛卻明亮。
睡不著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孤家寡人的謝世子。
行止軒小書房。
“世子妃可說何時(shí)回來”
謝辭輕敲桌面,慢條斯理問道。
磨墨的聽卓手一頓,恭聲回道,“并未。”
“不過小的聽說明日開始,千佛寺的主持師弟玄令大師會開壇講法,太后格外尊崇這位大師。”
“為期七七四十九日,若太后是帶世子妃他們聆聽佛音的話,估計(jì)需要一個(gè)月有余。”
說完的聽卓不太敢看自家世子爺?shù)哪樕?/p>
就算是不看,也能猜到,臉色肯定不會太好。
果然,謝辭本來溫雅如春的聲音驟然冷下來,“什么法,需要講這么久,玄令最近很閑”
“閑不閑小的不知,給世子爺您添堵的事情,他定然樂意做。”
此乃存稿君,今天的四更已經(jīng)全部更完,你七去拔最后一枚最頑固的埋伏牙了,好怕怕,好緊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