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當(dāng)初咱們就不該答應(yīng)血夫人,去襲擊平虜軍?!薄笆前?,九皇子這個燙手山芋,誰碰誰倒霉。”“最坑的是,麻煩惹了一堆,偏偏一兩銀子沒見著,更別說當(dāng)初說的那一萬兩黃金了!”鄒剛見眾人滿腹牢騷,心中也是無奈。他只能安慰道:“大家也別抱怨了,血夫人的身份你們知道嗎?”“她不僅是暗影閣的首領(lǐng),還是前大齊王朝的七公主?!北娙寺勓裕允钦痼@不已。他們沒想到,大齊王朝已經(jīng)亡國近二十年,他們居然還會被皇室牽連。就在這時,一名手下匆匆跑來報告:“老大,常山軍偏將王遠圖的侄子王定海求見。”鄒剛驚詫莫名,“什么?王遠圖的侄子?”“他怎么會來這里?人在哪?”“就在門外。”手下回答道。鄒剛驚出一身冷汗,心中暗自嘀咕:“這家伙為何能偷偷潛入鄒家寨核心腹地?”“山下那些家伙是干什么吃的?”手下小心翼翼道:“王定海說他知道一條僻靜上山小道,可以繞過防線,從容上山。”鄒剛大驚失色,“這怎么可能?”“他一個外人,豈能比我還清楚鄒家寨的山道?”“難道我們寨中有奸細?”他仔細一想,發(fā)現(xiàn)鄒家寨人多口雜,常山軍若想安插奸細,并非難事?!霸撍?!常山軍他們一直在放水養(yǎng)魚,早已掌握了鄒家寨的死穴?!薄班u寨主,現(xiàn)在咱們該怎么辦?”那些馬匪首領(lǐng)焦急問道。王遠圖的侄子都能輕易摸上山。常山軍要是發(fā)兵攻過來,豈不是能輕而易舉地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想到這點,鄒剛背脊發(fā)涼,臉色陰晴不定。他心中懊悔不已,若是當(dāng)初能嚴詞拒絕血夫人,或許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如今,他們不僅得罪了大炎九皇子,還惹上了常山軍這個本地龐然大物。王遠圖既然敢讓親侄子上門求見,肯定有恃無恐。將鄒剛等人,拿捏的死死的。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王定海的囂張大喊?!班u剛,我代表我叔叔過來,你竟敢如此怠慢我!”“活膩了是吧?”聞言,鄒剛臉色煞白,連忙帶著手下,匆匆出門迎接?!巴豕诱媸巧裢◤V大,竟能在這重重阻礙之下,順利抵達我鄒家寨?!编u剛強裝笑顏,心中卻是對王定海叔侄詛咒不已。王定海神色倨傲,冷笑道:“我叔叔麾下常山軍的實力,豈是爾等馬匪能想象的?”“我們?nèi)羰窍胍朔?,絕不會讓你們活到天亮!”鄒家寨的確位于常山軍的管轄范圍之內(nèi)。王定海這話,同樣并無任何夸大。常山軍兵強馬壯,對付鄒家寨這樣的馬匪,如同秋風(fēng)掃落葉般簡單。年過四十的鄒剛,被一個油頭粉臉的公子哥,如此貼臉輸出,明晃晃地威脅,不禁心頭暗怒。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鄒剛再不爽,現(xiàn)在也只能滿臉賠笑,語氣恭敬道:“王公子,不知您此時造訪,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