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鐘友芳,暫時不要找郡守求援。”夏元偉沉聲道:“免得把事情鬧大,激起礦工們的強烈反抗。”“先讓鐘郡丞他們想想辦法。”“毒鹽礦塌方是意外,大不了多賠點錢嘛。”“是。”管家連忙出去向鐘友芳傳話了。夏元偉在夏月嬋面前故意裝出憤怒的模樣,指責道:“這個鐘郡丞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九皇子剛來蘇杭,他就給我惹出這么大的亂子!”“他的升官夢,怕是要泡湯了。”“我當初就不該,那么輕易信他。”夏月嬋見父親繼續(xù)演戲,心中已然明了。他是下定決心,要按照之前的謀劃行事了。這次人為礦難,一下死了一百多人。若是礦工們真的起來反抗,父親想要置身事外,基本不太可能。畢竟,他才是唆使鐘郡丞如此行事的幕后主使。“爹,為何鹽山縣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鐘縣尉不先去找郡守張永明,反而先來向你匯報?”夏月嬋俏臉微冷,冷不丁道。“額......”夏元偉被問得一愣。但他畢竟是老狐貍,反應(yīng)迅速,很快答道:“或許是因為我在蘇杭經(jīng)商多年,深得本地士紳信賴吧。”“再者,我身為國丈,有監(jiān)察本地官吏之責。”“鐘縣尉他們向我匯報,也不出奇。”夏月嬋眼中閃過一抹失望神色,直言不諱道:“皇上剛派九皇子陳軒,來蘇杭收購毒鹽礦。”“蘇杭下屬鹽山縣的官辦毒鹽礦,就立馬出事。”“如此巧合,難道皇上和九皇子會看不出來嗎?”“父親,不是女兒說你,但你這次,真的為我夏家惹了dama煩。”夏元偉被女兒夏月嬋,訓(xùn)得有些煩躁。盡管他自己也感到后怕,但依然板著臉訓(xùn)斥道:“大姐,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我夏元偉的女兒,不是九皇子的女人。”“沒有皇后撐腰,你妹妹的宜妃之位,能坐得穩(wěn)嗎?”夏月嬋反駁道:“妹妹在宮中地位穩(wěn)固,何須看皇后臉色?”“再說,我們身為皇親國戚,怎可拿皇上的國策當兒戲?”就在父女爭吵時,管家再次來報。“老爺,九皇子陳軒已經(jīng)派人送來拜帖。”“他午時便會攜武將軍和柔然公主到訪,向老爺轉(zhuǎn)達宜妃娘娘送來的家書。”夏元偉冷哼一聲:“來就來,我倒要看看,這九皇子到底有多了得,惹得我家大姐如此忌憚!”聞言,夏月嬋捂著隱隱作疼的額頭,不愿多費口舌,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她知道,父親如今利益熏心,蠻橫固執(zhí),一心想抱上三皇子那邊的大腿,根本不在乎她和妹妹的處境。皇后和三皇子,如此急切地想要對付九皇子陳軒。足以說明陳軒的實力之強。朝野上下,只要是聰明人,現(xiàn)在都該置身事外,靜觀其變,免得惹火燒身。而不是像父親這樣,迫不及待地甘當鷹犬,淪為奪嫡之爭的炮灰。另外一邊。陳軒等人,通過派出的密探,得知鹽山縣的事情后,也是大為震驚。武劍蘭嫉惡如仇,聽說那邊死了一百多號礦工,當場就怒了:“鹽山縣衙那些酒囊飯袋,都是干什么吃的!”“現(xiàn)在他們派了多少兵馬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