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略一沉吟,答道:“那人正是你爹!”“他身為蘇杭首富,又是三皇子一黨,若留在本地,肯定會對鹽礦不利。”夏月嬋幽幽一嘆:“難怪皇上如此決絕,派人急召我回京,恐是不欲我們姐妹阻撓行刑。”“確是如此。”陳軒點頭。“那殿下你真的會動手,砍了我爹腦袋嗎?”夏月嬋直視陳軒,美眸中滿是祈求神色。陳軒無奈道:“我不愿如此,但你爹的態(tài)度至關(guān)重要。”“若他能主動自首,認罪伏法,我或可網(wǎng)開一面,僅判秋后問斬。”“到時你妹妹宜妃,再找我父皇求情,或有一線生機。”“若他固執(zhí)己見,妨礙大局,那也只能依律行事,動用天子劍,快刀斬亂麻。”“此事關(guān)乎國本,絕不容情。”夏月嬋點頭,面色凝重道:“我回去再勸勸他,請你寬限至明日中午。”陳軒鄭重承諾,“好,明日中午為限,務(wù)必讓他明白利害。”“若仍執(zhí)迷不悟,望月嬋你勿要怪我,日后亦勿生怨恨。”“你亦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到時要怪只能怪我爹,利欲熏心,執(zhí)迷不悟。”“只是你此番先斬后奏,自身安危可有保障?”夏月嬋關(guān)切詢問。陳軒自信道:“放心吧,我身邊有蘭姐和紅姐等高手保護,又有天子劍傍身,沒人敢動我。”“那就好!”夏月嬋微微一笑,隨即臉上浮現(xiàn)一抹幽怨神色。“只不過,我們夏家,以后日子可就難過了。”“我爹如此作死,皇上或會將我妹妹幽禁冷宮。”“無妨。”陳軒柔聲安慰道,“等我正式登基,就能將你接入宮中,到時你們夏家又能東山再起。”“嗯,我信你。”夏月嬋羞答答地應(yīng)了一聲,隨即飲盡杯中茶,依依不舍地離去。回到鹽山郊外客棧。夏月嬋正好撞見,三皇子陳密,正對那名禁軍校尉嚴加逼問。他難以置信,父皇竟只派人來接宜妃的姐姐夏夫人,而無任何圣諭。“你當(dāng)真聽清了皇命?”陳密質(zhì)問道。“李總管親自傳達,再三確認,絕無差錯。”“李雨田還強調(diào)了什么?”陳密不依不饒。“若有人詢問皇上口諭,只需回復(fù)一字。”“何字?”“無。”“無?僅此而已?”“沒錯!”那名禁軍校尉再三點頭確認,陳密不得不接受現(xiàn)實。夏元偉在一旁焦急萬分,“殿下,這可如何是好?”“明天就到九皇子規(guī)定的最后期限了。”“沒有新圣旨,他肯定會把我重新投入大牢治罪。”陳密安慰道:“父皇或許因國事耽擱一二,明日肯定有轉(zhuǎn)機。”“你無需再回監(jiān)牢,有我在,老九他不敢輕易動你。”夏元偉這才稍感安心:“有三殿下?lián)窝応愜幠切∽右膊桓曳潘痢!贝藭r,夏月嬋自縣衙歸來,神色凝重,似乎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徑直走向陳密,言辭懇切:“三殿下,若真心為家父考量,請勿與九皇子正面沖突。”“皇上決心已下,整頓鹽務(wù)一事,無人能忤逆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