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和陸湛晨僵持的時候,景恒咬牙低叫一聲:“筱筱,不要跪!有我在,他別想再欺負你!”
“景家?!”陸湛晨嗤笑,“景恒,你信不信,我不用一周就能讓景家傾家蕩產?!”
景恒冷笑,“你大可試試看!”
兩人劍拔弩張,顏君筱苦澀一笑,她愛得太過卑微,舍不得和他徹底決裂,更不舍得為了她,致使景家有事。
瞄到顏霏霏走來,顏君筱忽然似笑非笑的說:“陸湛晨,你和顏霏霏都要結婚了,卻對我糾纏不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多愛我,舍不得和我分手呢,你就不怕姐姐傷心嗎?”
陸湛晨黑眸一閃,自然也聽到了屬于顏霏霏的高跟鞋聲音,一抹惱怒一閃而逝。
大手狠狠用力,他陰聲嘲諷:“你以為你的身體當真那么讓我迷戀?!我不過是為了羞辱你!現在我對你已經徹底膩了,你可以滾出這里。”
他的語氣宛若利劍一樣傷人,然而在心口尖銳疼痛的同時候,顏君筱也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好。如你所愿,我現在就滾。”
顏君筱故作輕松的笑著,立刻上樓簡單收拾了自己的行李。
她雖然被陸湛晨包養三年,可這里真正屬于她的,并沒有什么,所以她能帶走的,除了一些私人物品,也只有她這個人。
等她再下樓的時候,陸湛晨正和顏霏霏在樓下親密的靠在一起,他低聲說了句什么,顏霏霏嬌嗔的橫他一眼:“討厭,還是白天呢。”
如此曖昧的語氣,顏君筱縱然沒聽到他們說什么,也能猜出大概。
她見過太多刺陸湛晨和顏霏霏打情罵俏的場景,早已痛得麻木,能輕松的做到若無其事的離開。
顏君筱沖著陸湛晨笑了,“陸湛晨,也許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所以有句話我想說。”
頓了頓,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陸湛晨,我愛你,始于云水鎮,不知道要止于何處。我們注定有緣無份,所以我祝福你和顏霏霏,百年好合。只是希望……如果某天想起我的時候,不要帶著偏見,單純的想想我這個人,想想我是如何純粹的愛著你。”
這句話用盡了她全部的力量和勇氣,她做不到他那樣冷酷絕情,哪怕是訣別,她也希望能給他留下美好一些的印象。
沒有歇斯底里,沒有故作嫵媚放蕩,只是真實的自己,一個平淡的等待死亡的女人。
陸湛晨心臟驟縮,仿佛她正在從他生命中剝離,心臟的某處猶如被撕裂一般的疼。
可他不該有這種感覺,他不愛她,她對他而言,只是一個發泄的工具!
想到這,陸湛晨怒聲道:“顏君筱,收起你這幅令人作嘔的樣子,你的愛讓我惡心!”
顏君筱心口疼了疼,隨即蔓延開無邊無際的苦澀。她沒有說話,只在轉身的瞬間,流下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