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舌帽甩出幾米遠,南湘清亮的眸光一冷,瞪向男人英俊的臉,“這是今天幫躲過記者的人送給我的,我是乞丐又怎么了?我又沒求你施舍。你能不能不要一次又一次的亂丟我的東西!”
南湘撿起了鴨舌帽,啪的關上門,把江夜宸留在了外面。
江夜宸被南湘的一句話嗆住,面色黑的像門神,在門口站了半天。悶悶的踢了下空氣,推門走了進去。
南湘回了自己的房間,江夜宸踱著腳步也跟到了房間門口。
這幾天他們不在家,徐媽睡的很早,這個點別墅就十分安靜了。
南湘進房后,坐到了梳妝桌前,她打開包,收起今天獲得的簽名照,放進放隱私物品的一個小格子里。
江夜宸開門進來,邁步晃到桌邊,漫不經意的開口問道。
“今天,是什么人帶你離開劇院的?”
半截桌子被男人身影擋住,南湘望著那身綢面金貴的西服料子,看了一眼就低下頭,自顧自收拾包里的物件,盡管已經沒什么要理的了。
“一個路人。”知道江夜宸問的無意,她答的就更無心。
“隨便一個路人能有這么好心?”江夜宸眉頭微緊,不緊不慢的問,看似慵懶隨意,眼神卻是在狀態的。
南湘猛然放下包,抬頭看向了高大的男人,冷笑道,“你不相信可以去查監控,劇院的,馬路上,你江總神通廣大,只要你要查,行車記錄儀也是能查到的。還需要我讓你驗個身嗎?”
白天,記者闖入劇院一句句難堪的問題,在腦海放映重演,那些針尖般的話語,孤立無援的恐慌感,深刻的扎進心里,難以忘卻。
江夜宸現在的冷嘲熱諷,無異于在快壓死的駱駝身上再壓上根根的稻草。
江夜宸神色陰郁,頓了片刻,才陰惻惻的道,“我只是問一句,你用得著這么大的反應?我說不信你了嗎?”
南湘的情緒卻沒有因此平復,只覺得男人眼里沉下來的每一道黑光都是對她的責怪。
心里沉積的委屈,像是倒豆子那樣,突然全都涌上了喉嚨。
她努力的憋忍回去,眼里還是攢動出了晶瑩,“是,我敢討你的相信嗎?我算什么?在你江夜宸眼里,我不就是個不安分,長得丑,還到處招惹事端,勾引外面情郎不知分寸的人嗎?”
江夜宸:……
他怎么不記得他有這么說過。
南湘以前把什么話都忍在心里,但不代表她是個甘愿受苦的傻子。
“所以江先生,你既然那么看不慣我,大可以離我遠點,省得再臟了你的眼。”
這一句,江夜宸的臉色更陰郁,就連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腦子里的想法沒生成,手先一步抓住了南湘,將瘦弱的人兒又一把抓到了視線最近的懷里,低頭,深邃的眼撞了進去,“南湘,你屬老虎的?說話那么沖?”
南湘只恨自己鍛煉不夠,身形又無法與強碩的江夜宸抗衡,生硬的吐出一句,“也許是吧,不然怎么能一次次逃出虎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