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盈認(rèn)真戴好了絲巾,一同在露臺的椅子上坐下,“你說那個額頭上有印記的女孩子嗎?”
艾維點點頭。
想起南湘,杜若盈不自覺的笑容燦爛,“艾維,你不覺得,那個女孩子很特別嗎?一個人好壞,從眼神就可以看出來,她的眼睛很純粹,有這個世界里不多見的干凈。”
“我倒覺得,你是覓做畫的靈感,覓的走火入魔了。”艾維道。
杜若盈回味著和南湘相處的好感,“也許吧,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想要幫她。在車上,我們說話,我內(nèi)心有一種和她相見恨晚的默契。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說完,她又對艾維眨了眨眼,“委屈你今天幫我們脫難了。”
艾維看著笑的明媚的女子,敬業(yè)的提醒了一句,“總之以后還是小心些。”
客廳的鐘表指針,早已過了十二點。
很多時候,澆滅人們希望的未必是殘忍的話語。
而是每一個無聲暗了,又無聲亮起的天。
窗外投進(jìn)的陽光已然扎眼,一夜沒有睡的南湘從床上坐起,第數(shù)次拿起柜子上的手機(jī)。
仍舊沒有來電,也沒有任何的信息。
江夜宸不會無緣無故的不回家。
為那一句等我回來,她等了一個晚上。
等到了凌晨,南湘放心不下,還是撥去了江夜宸電話。
無人接聽,到了后面變成了關(guān)機(jī)。
“太太,夫人命人送來東西給您。”徐媽來敲了門。
南湘打開門,問道“夜宸有回來嗎?”
徐媽困惑的道,“先生昨晚沒有和您一起嗎?”
南湘眼神黯淡,后腦勺陣陣的脹痛,可最難熬的還是內(nèi)心深處的擔(dān)心。
擔(dān)心徹夜不歸的江夜宸。
“太太,您的臉色好像不太好看。”徐媽擔(dān)心的看著南湘。
南湘勉強的回道,“沒事,送了什么東西?”
“在客廳呢。”徐媽比往常態(tài)度還要可親,也許是上回看到南湘額頭的反應(yīng),她一直耿耿于懷。南湘來到客廳坐下,她沒有戴帽子,這一次,徐媽什么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哪個女人愿意成天在家還戴著假頭套和帽子?南湘已經(jīng)堅持了三年,根本沒有人能做到這樣。
“江夫人有帶話來嗎?”腳步如同灌了鉛,南湘堅持著走到客廳。
“沒有,要不要先打開看看?”徐媽憧憬看向客廳桌上一個四方形的牛皮盒。
廖佩妍送來的東西,南湘也不敢馬虎。
掀開盒子,她的面色如土,瞬間又關(guān)上了盒子。
“太太?”
南湘聲音十分疲憊,“沒什么,你去做飯吧,我想喝點清淡的湯。”
“是,太太。”
南湘眼中浮上一縷冷意,一整盒子粉色的避孕藥,怕是要讓吃到她徹底不孕了吧。
多么可笑,她不過上了一個采訪節(jié)目,廖佩妍現(xiàn)在連拿她當(dāng)生育工具都瞧不上了。
“南湘!南湘你給我出來!”
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南湘拿起盒子,想要回房去休息。
別墅外,突然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叫聲。
南湘皺起眉毛,確認(rèn)那不是幻覺,她松開桌面上的盒子,獨自走到了外面。
別墅院子里,門開著。
葉凌姍一改平時的淑女,瘋魔了般的在院子里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