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韶音瞪圓了眼睛,一臉非常認同的模樣點了點頭,笑嘻嘻地道:“說的有道理,所以,我現在留在這里聽你們廢話,便是要把我的身份文牒要回來的!”
有了身份文牒,去官府方面做了登記,才能夠證明她已經不是聶家次女。
她也不想這么麻煩,制度擺在這里,不得不服從。
沒有身份文牒,她就開不了醫館,就是黑戶,成不了大事!
當然,最好是聶勁峰把她趕出去的,而不能是她主動斷絕關系,不然,對她未來做生意會有很大影響。
“身份文牒?”崔文翠想都不想,便道:“那不是已經隨著你的嫁妝送去安侯府了么?”
聶韶音皺了皺眉頭:“……”
所以,她還得跟安思勛那個大豬蹄子打交道?
“果真么?”她朝聶勁峰看過去。
聶勁峰很不想對自己的女兒低頭,尤其是這個他一向看不上眼的女兒孽障!
可是想到她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竟然得了逸王的青眼,哪怕將來不能得名分,肯定也能撈到一些好處。
逸王在太后那里說得上話,而皇上又孝順得很將太后放在頭等地位,若是聶韶愿意在逸王那里下點功夫,把聶恒斌安插到禁衛營去,那以后就是皇差!
假以時日成為天子近臣,自是前途不可限量。
想了這么許多,他不得不低頭:“確實,若是你要把身份文牒要回來,為父陪你走一趟安侯府吧。”
崔文翠訝然地看向他,一時之間沒有意會到他的用意,但是轉念一想,聶勁峰什么時候對聶韶說話這么溫柔過?
那只有一種可能,便是聶韶有利用價值!
心念掃過,崔文翠咬了咬牙,也只能把今天嘔在心口的這口氣給強行咽了下去。
“那么,便有勞聶太醫了。”聶韶音求之不得。
她自己跑去安侯府要身份文牒的話,怕是要惹麻煩。
不怕聶勁峰是一回事,不怕安思勛也是一回事,問題安候與安候世子身份擺在那里,也都不是省油的燈!
聶勁峰站起來,正想陪著聶韶音走這一趟,孰料這時候,一個人影兒突然躥了起來!
“爹爹!”
聶韶音定睛看過去,好家伙,原來是聶婧兒!
聶婧兒猛然沖進來,哪里還有素日里那種溫柔端莊的大家閨秀模樣?
仔細瞧瞧,她臉上果然多了很多小傷疤,應該就是中了癢毒撓傷了真皮組織,因此普通的用藥是不可能祛疤的。
要能徹底祛疤,還需要比較好的方子配成的藥膏才行。
看來,聶太醫成天把心思放在汲汲營營上,行醫的本事怕是不大行,親生女兒的臉都治不好!
這么一想,聶韶音眼珠子一轉,心里有了主意。
她輕咳兩聲,道:“喲,這不是三妹妹么,多日不見,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這些日子,聶婧兒因為臉毀容了,所以不管去哪里臉上都是帶著面紗的,可是剛才聽說聶韶音回來了,她太過激動一時情急跑出來,故而把面紗給忘了!
自己這副鬼樣子,自己都不敢照鏡子多看一眼,如今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