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寧負手在身后,仰頭望著夜空,說道:“若說這世上唯有這么一個女子能夠令君陌歸如獲至寶,怕也只得聶韶音了。畢竟,這世間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如同聶韶音這般特別的女子!”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贊賞由衷而發并非作假。
居春垂頭不語,她很想問:既然主子也對聶姑娘有這么高的評價,豈非在你眼里,與君陌歸也是一樣的?若說世上唯有這么一個女子,能夠得到君澤寧這般高看的,也就只得聶韶音了!
那么,君陌歸對聶韶音動情,君澤寧呢?
卻見他又道:“本座不管你如何做,必須想辦法令君陌歸越陷越深。這世道,最殘忍的不是永遠得不到,而是得到了卻失去。本座,要君陌歸痛失所愛!”
居春依舊沉默著。
主子是怎么樣謹慎的一個人,她豈能不知?
饒是驚夢和她一樣跟了君澤寧十多年,她們誰也不知道他對君陌歸的敵意為何這樣強!
畢竟,君陌歸這里沒有實權,就算扳倒了他,也得不到什么。與其花功夫在君陌歸這里,不如直接去動皇帝的根基不是更好么?
為何這樣對付君陌歸,恨意那么強?要知道,君陌歸也是皇權犧牲品!
可是君澤寧不說,她也不敢問。
“你回去吧?!本凉蓪帗]了揮袖子。
居春這才從地上站起來,跪太久了雙腿都是麻的,加上膝蓋疼痛,她差點支撐不住再次跪倒!
君澤寧往前走了幾步,又頓住,回過頭來問:“若是聶韶音問你臉怎么腫了,你知道如何回答?”
居春答道:“夜已經深了,奴婢回去敷一下藥,明日便好。若聶姑娘問起,奴婢便說在外頭與人起了爭執,被人打的?!?/p>
“差強人意?!本凉蓪幉[了瞇眼眸,道:“辦事素來決斷的你,什么時候變得這樣畏首畏尾了?遇上這種事要怎么做,還需要本座教你不成?”
居春心口一寒,卻只能咬牙應道:“奴婢明白?!?/p>
這一次,他一去不返。
確定他不會再回來了,居春這才低頭揉了揉膝蓋,拍去身上的塵土,一瘸一拐地朝溫泉別莊的方向走去。
回到聶韶音的小院,本想默默潛回自己房間,明日一早再解決臉上的巴掌印,不想卻看見紫衣站在天井里。
“你上哪里去了?”紫衣見居春從外頭回來,一臉狐疑地看著她。
居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咬了咬牙,道:“我去哪里,豈是你能管的?”
紫衣一愣,共事這么長時間,她還是頭一次見居春對自己這樣不客氣!
居春又道:“說白了,你和我都是丫頭,都是姑娘的隨侍,什么時候你越到我頭頂上去,還能質問我的去處了!”
聽到這里紫衣才回過味來,擰眉問道:“所以,你這是對我的不滿么?這種不滿,可是由來已久?”
居春氣息一窒,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你現在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
說著,她朝前方走去。
與紫衣擦肩而過的時候,故意用肩膀狠狠地撞了紫衣一下,吐出一句:“好狗不擋道!”
紫衣是習武之人,自然沒有這么容易被撞倒,只是腳步微微錯開便穩住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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