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蘭裂剛睜開眼,就看到女孩抱著醫(yī)藥箱坐在他旁邊,然后打開。
安小梨慶幸這里有醫(yī)藥箱,她打開了醫(yī)藥箱,拿出棉簽,抬頭見玖蘭裂已經(jīng)睜開了眼,怔了下。
玖蘭裂沒說話。
安小梨抿了下唇,然后拿起棉簽,輕輕沾上他的嘴角的血漬。
玖蘭裂沉默的看著她,雙眸漆黑,沒有配合,卻也沒有拒絕。
安小梨之前在醫(yī)院待過很久,一些基本的處理方法都會了,她輕輕沾著他嘴角的血漬。
此時的他,眼神很像頭受傷的小野獸,眼神黑暗又銳利,一動不動的警惕著任何外人。
安小梨動作只能盡量放輕。
玖蘭裂一瞬不瞬的望著她。
安小梨用棉簽沾完他嘴角的血漬后,然后把藥膏擰開,抹在他的唇邊。
女孩的動作很輕柔,一點(diǎn)也不疼。
手指間還隱隱散發(fā)著清甜的香氣。
玖蘭裂的目光落了落。
安小梨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只是認(rèn)真專注的替他處理著傷口。
女孩眉眼認(rèn)真,眼神溫澈明凈,透著專注。
玖蘭裂的視線,又挪到了她的臉上,然后再也移不開了。
安小梨給玖蘭裂處理好傷口后,便起身抱著醫(yī)藥箱朝電視柜走去。
她把東西放歸整齊后,一回頭,看到玖蘭裂依舊在看著她。
眸色幽深。
安小梨怔了下。
空氣有些安靜。
安小梨猶豫了會,走了過來,在他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坐下。
由于沒開燈,落地窗外的橙色余暉灑了進(jìn)來,室內(nèi)一片靜謐。
“你……還好嗎?”安小梨偏過頭,輕聲問道。
女
玖蘭裂盯著她,唇角扯了下,道:“你覺得我現(xiàn)在會好嗎?”
他現(xiàn)在的臉,確實(shí)看起來不太好。
右邊微腫了,和左臉不太對稱,渾身又散發(fā)著點(diǎn)低沉的氣息,完全沒有平日里明亮帥氣的模樣。
而且,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被自己的父親打了,還用了那么侮辱性的字眼。
是個人都恐怕接受不了。
安小梨皺了下眉。
再怎么說,叔叔怎么能那樣責(zé)罵他。
她懂得那種被親生父母那樣對待的感覺,對孩子的心里,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看來玖蘭裂和他的父親,關(guān)系真是很差了。
安小梨看著他,在心頭組織了番語言,輕聲道:“你別難過,叔叔他確實(shí)不對,他是長輩,而且,在那么多人的場合……”
她不太會安慰,只能盡量組織著語言。
玖蘭裂盯著女孩,看她苦口婆心,努力想要安慰他的苦惱模樣,忍不住唇角翹了下。
然后,笑意從眼底漫出,越來越止不住。
加上唇角貼著的ok繃,有種受傷的美少年的感覺。
安小梨有些懵。
她說的,很好笑嗎?
“……你笑什么?”
“沒什么。”玖蘭裂清咳了下,語氣懶散的開口:“放心吧,我沒那么脆弱,還不至于因?yàn)槟莻€人一兩句話就要死要活的。”
“在我心里,他早八百年就死了。”
“…………”
她真是白擔(dān)心他了。
安小梨抿了抿唇,于是收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