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臉上蒙了一層霧氣。南錦屏好歹毒。姜瓷知道,這幾年,南錦屏的企業做得又大又強了,加上她國外的勢力……“哦,對了姜瓷,你什么時候有課啊,我去聽聽。”屠筱靜做戲一般地說道。“下周。”姜瓷撂下一句,轉身就走。姜瓷的手攥得緊緊的。四個人去了臻園飯店,還是上次的包間。陸禹東點了一根煙。姜瓷在低著頭點菜。“開云你想吃什么呢?”姜瓷撫摸了一下開云的頭。“隨便吧。”“開云還挺好打發。”“開云喜歡吃什么我知道,來,我點。”說完,周江頭湊到姜瓷面前,“這個菜,小孩兒都愛吃,開云也一定愛吃。”陸開云心里委屈得很。陸禹東慢吞吞地坐在椅子上抽煙,一邊盯著眼前這兩位頭湊在一起,郎才女貌的“璧人”。周江十分主動,一直跟姜瓷說話。姜瓷向來矯情得很,欲擒故縱用得厲害。“周江,你也沒說你看上的是老師,白讓我替你操心了。”陸禹東彈了一下煙灰。周江笑了一下,“那我不是怕你會告訴我媽么,姜瓷比我大五歲,我怕我媽不同意。”陸禹東又笑,那笑,怎么都不達眼底。“叫什么名兒?姜瓷?哪個ci?”陸禹東假裝不認識姜瓷,在看好戲。他裝得,可真像。姜瓷始終低著頭,在玩弄自己的手指。她本來想這頓飯告訴周江事情的,可顯然,被屠筱靜和郭玉藻阻止了。而且,她不大清楚,陸禹東為什么也不說實話。可能他覺得,她這個前妻,還是早早地甩了的好。姜瓷的心,覺得瑟瑟的。“對。姜瓷,瓷器的瓷,也是瓷白的瓷。她是我的財會老師。”周江從姜瓷的面頰下睨著她的臉,真好看,讓人看了,心情無端很好,很舒暢,“我上次在這里吃飯,姜瓷從樓下走,我還給她畫了一張畫,就叫‘瓷’。不知道陸總你看到沒有?”“我沒看到。不過全校都知道了,看起來是這樣。”陸禹東始終是笑著的,是那種讓人見了膽寒的笑,原來周江寢室里露出來的畫角畫的是姜瓷,在爺爺家,他失手要畫的也是姜瓷。“陸總,您是知道整個經過了嗎?”周江也笑。周江的笑和陸禹東的笑,分明不是一個段位。一個是單純的小奶狗,一個怎么都看不透的大老虎。開云今天心情不爽,去了爸爸的懷里。姜瓷看了心里無比難過,她叫了一聲“開云”。“姜小姐多慮了,”陸禹東拍了拍陸開云的頭,“我的孩子,我能哄好,從小就是這么哄過來的。不過姜小姐魅力很大,剛剛開學,就釣上了周江這么優秀的年輕人。”陸禹東盯著姜瓷,口氣始終慢悠悠的,他用了一個“釣”,真可謂字字扎心。周江看了姜瓷一眼,說道,“也不是啦。是我先看上的她。”他在替姜瓷解圍。“姜小姐談過戀愛嗎?”陸禹東又問。那樣子,好像是男方家長在審視女方。“嗯。”姜瓷低頭回答。她的臉通紅通紅的。“談過?不介意的話,說來聽聽。”陸禹東又繼續,唇邊始終噙著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