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薛氏說文墨已經許了人家著急的人不止張媒婆子一個人,還有方之回和文成。
尤其是文成,這么大冷的天兒,急的滿臉通紅出了一腦門子的汗,偏礙于張媒婆子在這里,二人不好拆薛氏的臺,只能在一旁瞪著眼睛干著急。
“爹,您這是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文墨這時提了幾瓶子酒回來,注意到院子里多了個不認識的人,出于禮貌,她對著張媒婆子微微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他沒事,就是有點上火了。”方之回擺擺手替文成回答了,他看見酒眼睛就發光,但見文墨只拎了幾只小瓶子的時候又不滿了,“就這么點兒啊!”
“這是師兄的,您的師兄搬著呢。”文墨指了指跟在她身后出來搬著兩大個大酒壇子的沙棘,繼而又去關心自家老爹。
文墨和文成沒說上兩句話呢,薛氏就過來了,“墨丫頭啊,你師父愛喝酒,去進屋再給他多搬幾壇,馬上過年了可不能缺了師父的酒喝。”
說完了這句又特地拉著她的手臂在她耳邊壓低著聲音接著說:“先別出來了。”
“娘,那是誰啊?”文墨有些好奇。
薛氏推推閨女,“回頭再跟你說。”示意她先進房間去。
文墨見她娘如此,也不再追問,乖巧的點點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哎呦喂,老姐姐,這就是你家的小閨女!可真真是好顏色啊!”文墨的身影不見了張媒婆子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她張媒婆子說了十幾二十年的媒了,好看的姑娘不是沒見過,但像文家姑娘這般精致美麗的還真是少見,就也難怪吳家的公子會看上了。
“哈哈,也就是鼻子眼睛沒長歪。”薛氏話說的十分謙虛,但笑聲十分洪亮。
張媒婆子暗暗在心里撇嘴,看把這老娘們給嘚瑟的,嘴都咧到后耳根子了。不過轉念一想,要是她有一個這么天仙兒似的女兒,她嘴能咧到后腦勺去。
“老姐姐這可就是謙虛了。”說親的事沒有眉目,張媒婆子也就不打算逗留了,跟薛氏說笑了兩句提出告辭,“既然姑娘已經許了人家,那我也就不打擾了,還要早些回去告知一下吳家的人。”
“真是可惜了吳家的公子,與你們姑娘沒有緣分。“
張媒婆子這個人雖然愛錢,但人品還不錯,她保成的媒大都幸福美滿,在豐川的媒婆行當中名頭十分響亮。
上了馬車,張媒婆子重重的嘆了口氣,人家姑娘已經議了親,她不能壞了行當里的規矩。吳家那邊,她原還想著文家這頭說不成就再尋摸一個差不多的姑娘介紹給人家,可見過了文墨之后,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如今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吳家點名要這文家的姑娘了,撇開別的都不談,就單單是那樣貌,吳家的公子會喜歡也不稀奇。就像周圍村民說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后生家的祖墳冒了青煙,能娶上這樣能干又貌美如花的媳婦兒。
祖墳冒青煙的厲澤這會兒正在家里走來走去,坐立難安。
‘回來還是應該先去拜訪一下墨兒的爹娘的,這樣冒冒失失的讓方之回上門好像不太好。’
‘那個老頭兒怎么還不回來?他好像不太靠譜!’
‘是不是文叔不答應?’
‘那老頭不靠譜,還是自己去跟文叔文嬸兒說比較有誠意。’
.....
然后,厲澤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