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有些奇怪。這飛行嘉賓怎么還不走?導演見我們人都到齊了,又笑瞇瞇地拿起他的大喇叭:「都齊了啊!」「昨天的直播效果出乎意料地好,所以今天我們繼續,大家保持狀態啊!」我傻眼。也就是說,節目的形式仍然是直播。導演說這樣流量好,不能錯過。我并沒有反對的資格,只能默默走到餐桌邊吃早飯。余舟正在喝豆漿,見我來了,立即放下自己的碗,小聲叫我名字。我叼著半塊餅應聲:「咋了?」他像是終于松了一口氣似的。「哎呀媽呀,我滴姐姐,你終于恢復正常了!」我被他說得一頭霧水:「什么?我不正常過嗎?」他像是觸碰到了什么大秘密,一臉的諱莫如深。「你別說,那可真的是……太不正常!」我預感不妙,連忙繼續追問。余舟才在我連珠炮般的追問下娓娓道來。「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對著我耍了一通流氓,還嫌棄我沒有路影帝身材好,沒有他長得帥……」我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至少我不是對著路時川耍流氓,那就還好。想起早上是在自己房間里醒來的,我連忙道歉:「抱歉抱歉,昨晚真是麻煩你了,我這人酒量確實不行,不好意思啊。」余舟喝完最后一口豆漿,滿足地放下碗,對著我擺擺手,「啊?麻煩我?」「沒有沒有,我昨晚把你交給路影帝了,你應該麻煩的是他。」兩句話,給我CPU干燒了。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余舟。他滿臉誠實,并不像在騙我。昨晚的某些記憶碎片忽然襲來。我僵在原地。看向了不遠處的路時川。不會吧?不會吧?!我在路時川面前撒潑了???做了很久的思想斗爭后。趁著節目還沒開播,我千辛萬苦找了個機會,把路時川單獨叫到了小后院里。我實在是怕我真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不問個清楚不得心安。路時川低眉順目的,任由我拽著他到小角落里。我猶猶豫豫開口:「那個……昨晚……」「沒發生什么吧?」路時川眨眨眼:「你指哪方面?」我耐著性子:「就……我昨晚好像喝多了,沒、沒對你干什么吧?」路時川撐著下巴想了想:「也沒什么。」我懸著的心才放下來一半,他繼續道:「就是哭著跟我道歉,說是你太任性了。」「噢,還有,說你很喜歡我,真的很喜歡我。」路時川歪著腦袋,作回憶狀:「還有什么來著……」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的我已經羞憤欲死,打斷他:「好了好了,我大概知道了……」「能不能請你……當作沒有發生過?」